陳晴推著他驅趕道:「走,本公子今日不想再看到你,別人出手狠辣,你出頭狠辣,明日讓爹娘好好教訓你。」
將陳辰推出門檻,陳晴拉過兩扇門,砰的關好落栓,拋著白瓷瓶,忘記額頭大包,步伐輕快,走向內室。
門外,陳辰抬頭,星光璀璨,璀璨不過她的雙眸。
他淺淺一笑,風姿翩然回夏園。
剛用梅花澡豆泡完澡的陳晴坐在榻上捧著銅鏡檢查額頭,有些擔心明日裡眾人的指指點點。
她放下銅鏡,躺在被子上,雙臂抱胸,翹起二郎腿,晃著腳踝,盯著淡藍床幔,思索著他為何要拉下她:難道因為有意勾引他,讓他聯想到日後我會這般勾引蘇澤?於是醋意大發?
她感到有些無奈的好笑。
爹啊爹!為何你要同世人開這般玩笑!
瞧!你間接的傷害了你的兒子,大周的大才子!
我是歡喜你讓我當男子!
但無辜的四哥…
哎,心懷天下的爹啊,你到底有了解過四哥嗎?別看他外表冰冰冷,裝的生人勿進的模樣,其實他的內心有一腔常人不可比擬的熱血。
他的潔癖,他的冷漠,都是手段,偽裝的手段。他硬生生的將自己裝成一個冷若冰霜的。
自我記憶以來,除了我死纏爛打的接近他,得來他今日的賣身於我,又有誰同他交過心。
我是害怕孤獨,但活的不孤獨,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孤獨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