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皺眉,明亮的花眸疑雲密布。
「你真的是青松子鈺嗎!是我認識的子鈺嗎!我認識的子鈺是一個很靦腆,很正經,很君子的一個仙,何曾是你這般口無遮攔,花言巧語,亂發情的浪蕩子模樣。」
子鈺淺笑凝望,眸光熱情似火,開口便是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都是我,但口無遮攔花言巧語發情都只對我的晴兒。娘子,放開我,可好,為夫的雙臂被壓身後大半日,已經麻的沒知覺了。」
陳晴不屑,挑眉道:「真是木頭,你不會趴著睡嘛!」
說完,她意識到方才醒來時整個趴在他身上的情形,於是,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坐了起來。
她居然因為難為情而鬼鬼祟祟的逃避了!
她的逃避,子鈺看在眼裡,可他偏偏又提了起。
真不怕把她惹毛了就這麼被綁著逛大街嗎?
他一臉坦蕩的道:「為夫喜歡躺著,喜歡被你壓著,你想怎麼壓就怎麼壓,想壓多久就壓多久。」
陳晴瞪了他一眼。
她認為子鈺是在怪她睡相差。她才不懂子鈺這根浪蕩木頭的話中話。
曾經她就這般壓著陳辰睡,陳辰可從來沒有埋怨過她半句。
此時,她覺得自己被他嫌棄了,很是忿忿,火氣一上來,力氣就倍增。
她一把將側躺的子鈺翻轉過去,再跳上他,跨坐到他肚子上,俯身就朝他的肩部用力咬去。
她有咬人的習慣!
陳辰慣的!
一系列的動作儘是眨眼之間,子鈺始終含著柔溺的笑。
手雖被綁住,但他的頭不受束縛。他轉首朝她,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我豈會嫌棄你,我是心甘情願。」
短短話語,響在耳側,陳晴止了口中的力道,含著他的肉。
恍惚中,想起出發江東前的那一夜。
她在他的身上留了兩口齒印,他也說心甘情願。
頓時,心中暖潮洶湧。
不知他的牙印還在否?他是否也如她思念他這般思念著她?是否想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豁然開朗,他定是想的,雖然他口中說著隨便她娶妻納妾生兒養女,但為何又那般在意她與旁的男子的關係!
她加重口中的力,直到嘗到了腥甜才鬆口。
她坐直身子,溫柔俯視身下男子,抿掉粘在唇上的血,豪氣干雲的宣布:「我在你身上打下了印記,你便是我的人。」
子鈺寵溺一臉,溫聲道:「好,子鈺生生世世都是晴兒的人。」
陳晴淺淺一笑,慢慢俯身湊近他白玉無瑕的臉,吐氣如蘭:「好。」
隨即,又埋頭另外一肩做印記。
這回,她撕開了他的衣領,直接咬上他的玉肌。
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她的人,都該有她的印記。
子鈺望著床幔,眸色柔軟。
這個心愛的女子正在身上做印記,宣誓著主權呢!他豈能不心花怒放,綻放笑顏呢。
咬著咬著,陳晴突然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思想老是開小差。
她趴在他身上,頭埋進他的肩窩,笑得有些發抖。
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響在子鈺的耳側,聽得他心悅神怡。
他側臉朝向她,親吻她的耳朵。
「別親了,癢死了。」陳晴止住了笑,埋怨著。
子鈺柔聲問:「笑什麼呢?」
陳晴坐直身子,用拇指擦掉唇上的血,將染血的手指展示給子鈺,然後,又拿到嘴邊,伸舌一添。
這姿勢,這動作,看在身下子鈺的眼裡,便是銷魂蝕骨。繼而,身上的反應更為激烈。
陳晴看著已舔乾淨的指頭,淺笑道:「想不到,我也是嗜血之人。恩,味道不錯。」
柔柔的眼神低垂,笑眯眯再道:「不知鳳凰的味道如何?」
子鈺明白她的心思,但笑不語。
陳晴盤算著,屬於她的人,都要在他們的雙肩印上牙印。
這般想著,笑意也就更深。
她覺得自己有點像她的濫情老爹,雖沒有十幾二十個男人這般誇張,但夢中的鳳凰子鈺和現實的陳辰加一起,也有三個了。
一個女人有三個男人,古往今來,真是屈指可數。
子鈺知道她自我陶醉的笑,必定是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結合場景,他推測到這次定是因為牙印標記。
見她笑得這般開心,他提醒道:「我的好晴兒,先給為夫鬆綁可好。」
陳晴垂眸,臉上歡喜一掃而光,眨眼之間,她變臉了。
不善的表情,子鈺心中一揪,她打算問什麼?
陳晴用無所謂的語氣問道:「你有過幾個女人啊?」
子鈺慎重答道:「從未有過!」
「你喜歡仙女還是凡間女子啊」
「我只喜歡你!」
「有幾個仙女喜歡你啊?」
子鈺很認真的答道:「一個!」
「嗯。。。」一聲嗯,拉了長長的音。
子鈺立馬解釋:「這個人就是你。」
「呂珍漂亮嗎?」
「我的晴兒最漂亮。
「你給哪些人洗過腳了?」
子鈺想都不想,脫口道:「只給你洗過。」
「你騙過我嗎?」
子鈺愣了一下,關於她將這裡當夢的事,到底算不算騙她呢?
豁然想到,她又沒問過他,他也沒回答過她,這個也不算騙。於是,搖頭道:「不曾。」
陳晴發現子鈺這一瞬的愣怔,嘴角險惡的勾勾:「方才哪個問題騙我了?」
一直將此處當夢境的她才沒有想到夢的事呢。
子鈺一臉無辜,直喊冤:「冤枉,子鈺對晴兒之心,天可明鑑,這麼多年來我只喜歡你,從未多看過旁的女子,只給你過洗腳,日後還要給你洗腳。」
陳晴重重一哼:「你真是睜大了眼說瞎話,我看府里的瑤兒就很喜歡你,看你時的眼神柔情似水,對你講話也是嬌嬌柔柔的,別說你不知道。」
子鈺打死不認:「我的眼裡只有你,旁人的一切,與我無光。」
陳晴心中明了,那個瑤兒仙子對子鈺存了不尋常的心思,府里的仙有目共睹,但子鈺何曾正眼看過她。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幸福的,挺甜蜜的,似打翻了蜜罐,由內而外的膩了出來。
身下的男子,一臉的驚慌,但又漾著滿足的笑意,鳳眸含滿柔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