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照出一室旖旎。
他的手摸到她的頸後,解了帶子。雖是第一次解開此處,卻像是練習過多次,手法純熟。
他抬起頭,眼裡儘是深沉洶湧的欲望,身下之人輕吟,迷人的桃花眼氤氳著水霧。床上的衣衫交疊在一起,似乎比他倆還要親密。
她的嬌喘急促,似給了他鼓勵。這是他第一次徹徹底底的欣賞她,灼人的目光掃著她,眸中的慾火似要噴薄而出。
他的手似燃著掌心焰,灼燒了她。
她睜開水霧彌蒙的眼,雙手推著他的肩,扭頭避開他的吻,喘息道:「子鈺,不要。」
他看著她的眼,似是懇求,更是宣布:「晴兒,給我。」
她微微搖首。
「可我要你。」霸道非常的一句之後,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疼惜的笑顏,沉聲道:「第一次,會疼,晴兒忍著。」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接下去,應該是怕疼的陳晴一聲「啊」響,然後兩人哼唧哼唧的開始造娃娃,這才不辜負這一長時間的遊戲,這一室的旖旎。
可是,不解風情的那根翠毛出來了。
它無聲無息的自床頭飄到了床尾,再悄無聲息的變長變大,變成一條薄如蟬翼的翠色凌布,如煙一般裊裊飄了起來。然後,懸空纏繞到子鈺兩臂,最後以迅雷不及之速,將子鈺雙手向後一把捆住。
好戲結束!
子鈺重重嘆了一氣,眸中的洶湧猶在,但也多了三分無奈。他就勢倒在她的身上。
他繼續吻著她,嘴裡吐出:「為何?」
陳晴帶著重重的喘息聲道:「子鈺,我只想成親後,你們都在的時候。」
子鈺突然笑得發抖,笑著笑著,似乎還有往上移的傾向。
陳晴雙手扣在他肩上,使勁推他。她的喘息越發沉重,祈求道:「不要。你下去。」
子鈺停了笑,翹起頭,道:「好,我不下去。」
這棵青松很無賴!就是死賴著不下來!分明想著渾水摸魚!!
「子鈺!」陳晴皺眉,不悅,胸口沉重的起伏。
子鈺望著她,雪肌泛著潮紅,自脖頸開始,更有朵朵殷紅的花點綴。
他綻放出一個魅惑的笑顏,道:「好。」便翻身躺在她的身側。
陳晴拉過被子捂住胸口,坐起身子想要穿衣,卻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臉沒有最紅,只有更紅。
她別過臉,爬到床尾,翻出自己的衣衫,默默的背對著子鈺穿上。
子鈺鳳眸一眨不眨盯著她起來,盯著她到床尾,盯著她穿衣,唇角又彎起了醉人的弧。
陳晴穿好,拿起子鈺的衣衫頭也不回的往後一拋,將將蓋住了他。她轉過身,爬了回來,為他蓋好被子,搭手在他的胸口,道了句:「睡吧。」
今夜於她而言,太過震撼了!
她不敢看他的雙眸,拉過被子便合眼。被他撫過的地方還殘留他的溫度。她手下的肌膚滑膩炙熱,她才想起,今夜她也光了。
她回想方才的感觸,不免惋惜,不禁感慨若是現實也能這般,那該多好。
她的思緒飛揚。忽現實,忽夢境,忽他,他,他或它。不禁心中苦笑,再美的事物,總有殘缺。
他們雖好,無論哪個,於她而言,總都不是完美無缺。如子鈺,他一切都好,可只能在夢中。如陳鈺,他一切也都好,可有了邵苗付珍,還有那些在外不知數量的女人,以及他的身份。
一片惆悵中,她沉沉睡去。
子鈺望著她略微蹙眉的睡顏,眼神溫柔的似水,但也深沉的似海,像是看的入迷了,久久盯著。
良久良久,他才掀起一個能迷倒眾生的微笑,霎時,風華一室,可惜沒誰能看到。
晨起,陳晴對鏡梳妝時,看到脖頸上的紅印,雙頰立馬飄出紅暈,樣子含羞帶怯,甚是可人。
一旁的子鈺為她捋了兩戳發垂到胸前,笑道:「這般,就不怕被發現了。」
他的唇角輕勾,笑得別有用意。
陳晴此刻方留意到他頸上的兩圈齒印,提醒道:「今日去見紫薇大帝,你將脖頸上的印子隱去,形象要緊。」
子鈺理著她的發,一副很樂意的模樣:「無礙,是你的印記,又有何干係。」
陳晴眉心一簇,撇撇嘴,豁然明朗,這個傢伙昨晚下口不知輕重,原來存心報復。
只是,這是真的嗎?
她反駁道:「我可不想聽到,你的未婚妻咬人之類的話語。」
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定,日後不能圖方便,即使牙癢,也要尋那些被衣裳遮擋的地方。
子鈺扶起她,不以為然:「這是我們的事,與旁人何干。他們若要議論,女仙只是羨慕你子晴仙子得到了我,男仙只是讚嘆你子晴仙子將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無論男仙女仙,他們最後可都是對你頂禮膜拜。」
陳晴可不是那麼好哄的,鬧騰了一陣,子鈺終於如她所願隱了牙印。但她還不忘提醒一句:「不可出了我的視線又恢復回來的啊!」
接著,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著脖子,笑眯眯的道:「你再動動手指,順便將我的也去掉。」
子鈺一笑置之,拉過她去外室用早膳。仙女早在他倆洗漱的時候就備好了早餐。
陳晴見他不理,再賠笑道:「很快了,眨眼功夫,不損你仙力。」
已經坐定的陳晴伸長脖子湊到他面前。
子鈺含笑,抬手撫摸玉頸,朵朵殷紅似紅梅綻放,嬌羞可人。他看得入迷,湊到頸上,又是一口。
陳晴愣怔一下,馬上推開他,撫著被親的頸,怒道:「子鈺,我是女子。這些印子,著實羞人,你也不想我被人看成欲:女之類吧,為我顏面考慮,你,去掉它們。」
子鈺拿起碗,盛了粥,舀起一瓢,放到唇邊吹了吹,然後嘗了嘗,最後送到她嘴邊,笑道:「先喝掉。」
陳晴望著一臉淺笑的他,張嘴喝掉,繼續道:「那喝完,你再將印子隱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