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轉身走上她來時的路時,他壓抑,步履沉重。
成了父親的女人,那麼這輩子,他再也不可能得到她。或者,連骯髒的幻想也都將是一種罪孽。
誰能救贖他?誰來救贖他?
驕陽似火,烤得世間萬物熱氣騰騰。
整個下午,他都心不在焉。他,在等她,焦灼的等她,等她來將他最後的幻想擊滅,從此讓他自難以啟齒的不倫中解脫,從此稱呼她為母后,從此以兒子的身份護著她,孝敬她,愛著她。
可是,直到東方出朗月,她依舊未來。
他想著父親的交代:「陳娘子若問你孤去了何處,你便備好三千玄兵。」
玄兵,早在午中與她碰面後,他便已安排好了。
他望著樹梢上的明月,吩咐下去,讓玄兵休息。
夜已深,誰都需要休息,誰都需要體力為未知的明日做準備。
他看到了新面孔,便帶她進了寢宮。他在她身上,依然幻想著她,直到將利刃刺入的那一剎那,釋放,他需要徹徹底底的釋放,釋放掉這近兩年來骯髒的不倫。
她,不是別人,是父親的妻子,是他的母親。
可是,在他極力釋放的時候,她來了。來得真不是時候,在他決定要放下她的時候。而且,還帶來了那隻鳥,那隻覬覦她的鳥,想與他父親搶奪她的鳥。
或許是因憤怒,或許是因她離得如此的近,近的就在殿門外,一門之隔,或許…僅僅是為了讓她等。
他從未有過的興奮,他閉眼,感受著她的氣息,幻想著此刻正在她的體內馳騁。
他忘我的律--動,欲望膨脹到極點。終於,在她破門闖入,夜風拂起紗帳,帶入她的幽香時,他回頭望見踏著月光而來的她,白衣飄飄,娉娉裊裊。重重沙帳模糊了她的臉,可他卻看清了這張魂牽夢縈的臉。
她驚訝了一瞬,因為帳內的盈迷。原來,她不知道裡面在做什麼。他重重的一挺,伴著一聲粗重的悶哼,臉上划過一絲極致的笑顏,因為極樂,更因為他玄黑瞳仁中的綽綽白影。
他在她面前釋放了,在她的注視下!滑稽的不可思議!
他迅速的抽離。暮地,他感到不應該。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在她面前上了別人,污了她的眼,褻瀆了她。
她在帳外踱步,淡定道:大王子正在忙事兒,我突然造訪,倒顯得是我唐突了。
忙事兒,唐突!
是呢,可那又如何!她帶給了他全新體驗,讓他感受著她的氣息,望著真實的她,到了極樂。今後可還曾有此機會?
於是,不應該便被涼爽的夜風吹的蕩然無存。
他放不下她。
他到底還是不捨得放下,他選擇從此將這份齷蹉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