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寬大的梨花木床,她覺得很鬧心,昨晚他們三居然都在這張床上。
她有點懂陳雍的意思,但不管如何,在他眼裡,這三個都是他的孩子,他居然能看得開!!
陳晴瞧著她神遊外物,暮地想起昨晚的荒唐。她心虛的輕聲解釋道:「昨晚,哥哥們只是睡在我這裡。」
她也不知方才陳鈺怎麼與他們談的,總不會將他們的睡姿詳細的描述給他們聽吧。
不過,陳雍早就認為他們已經有染,昨晚的三人,他自然會往一對二的方向去想了。於是,他才會橫眉打量陳鈺,很難想像他會與陳辰共享敦倫,當然,對於陳辰的共享,他也一樣覺得不可思議。
夫人輕嘆,問道:「你對你三哥也有這個意思嗎?」
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陳晴自然懂她的話。
她搖首道:「娘,三哥是我哥哥。」
夫人未再過問他們四人的事,她這個話答得已經很明白,陳章是哥哥,那另外兩人除了哥哥的身份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她掀了毯子,看到半床的鮮紅,面露憂色,量,委實的有點多!
她扶起她:「來,先清洗下身子,你那兩個哥哥倒是疼你,就讓你這麼睡著到天亮。」
陳晴疼的直冒冷汗,兩手冰冷,剛邁開腿,身下就有一股暖流流出,嚇得她停住,不敢走。
夫人摸著她的額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道:「晴兒,別怕,月信就是這個樣子,血流完了,這個月的信事也就過了。你先洗洗,娘給你換被褥,好了,娘再給你找個大夫看看。你呀,跑去東北做什麼,天寒地凍的,說不定就因為受寒的緣故,你才要痛呢。下次看你還逞強不!好好的錦都不待,非要學你哥哥們,東奔西走幹什麼......」
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拔光了陳晴,撐著她進了浴桶。
泡在熱水裡的陳晴看著夫人忙著打理床鋪,想著定是陳鈺講過什麼,否則她怎麼會一句教訓都沒有呢!!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陳雍之流呀!!可一想到找大夫的事,她擔憂道:「娘,大夫的事就算了,既然是女人的事,萬一被看出來了,就不好了。」
夫人放下手頭之事,走過來,撩了下水,感覺有點涼了,又給她添加了熱水,:「有娘在,你放心。」
異常肯定的語氣,叫陳晴聽著果然放心。可是對於身體流這麼多血,她又很不放心,她問道:「娘,您也是每個月都要留這麼多血嗎?」
夫人寵溺的戳戳陳晴的額頭,「女子長大了就會有月信。若是懷孕了,月信就會暫停。」講到懷孕時,夫人臉色微僵。
陳晴這個角度自然看不到夫人瞬息變化的臉,但因為她的懷孕二字讓她想到陳鈺的話----這輩子,晴兒只能有二哥的孩子。接著又想起他懷內的粉色小孩,無力感頃刻襲來,她嗤嗤一笑,道:「娘,這個您想多了,日後,我是月月紅了。」
夫人秀眉微蹙,扶她起來道:「月事在身,洗乾淨了就好,莫要多泡,飲食也要注意,不可吃生冷辛辣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