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的挪了挪身子。
頓然,兩俱熟悉灼熱的身軀靠近,接著便如昨晚一般,姿勢都被擺正過來了。只不過,昨晚朝向外面,今晚因為陳辰睡裡面,她也跟著朝向了裡面。
前有陳辰,後有陳鈺。
另人匪夷所思的奇葩姿勢!是兩個身為人中龍鳳的人為她做出的妥協。
一個溫柔拍背,一個輕柔按揉肚子,陳晴舒服的發出滿足的聲音。
然而,她在享受的同時,心中疑問也猶勝,璀璨如星子的雙眸擒著疑惑,「兩位哥哥,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雖然是沒頭沒腦的話,但這兩位不同凡響的人聽懂了。
「怎麼說?」
「願聞其詳。」
陳晴調整姿勢,平躺過來道,「我們的事兒,爹默許也就罷了,為何娘也一句話都不說呢!」她轉頭朝向陳鈺:「二哥,早上你與娘說過什麼了,娘今日言辭閃爍欲言又止,我覺得她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你們也知道娘了,她若不講,誰都別想從她口中挖出事來。」
伶人出身的夫人,在陳雍身邊待了二十多年,撫育了四子,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丞相夫人,有的是能耐。
陳鈺溫柔的輕刮過她細膩白嫩的臉,低沉悅耳如弦重壓的嗓音響起:「二哥只說了你的事,當時父親在場,娘素來懂父親,父親未說話,娘便也認了。」
陳辰未言,於他而言,只要他認定的想要的,哪怕要翻越刀山,淌過火海,他都會想方設法得到。他可不像陳鈺當初明明知曉了自己的心意,卻還要隱忍著。
或許這就是文人與政客的區別。文人講的是狂妄不羈隨心所欲,政客側重的是權衡利弊最大利益。
陳晴望著床頂帷幔,疑惑道:「今日娘還找來了白眉穀神醫,她也不怕他把脈把出我的身份。完了,娘還急沖沖的追了出去,後來她回來,她只說問藥方。不知是神醫古怪,還是娘不正常,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兩人各自把玩著她的手。
他倆的手很像,指節都是蒼勁分明,她的玉指白若剝蔥,淡淡燭火下,一剛一柔,相互交繞,儘是完美與和諧。
陳晴略頓,再道:「我覺得他兩都古怪,都不正常。」
可能發現身旁的兩人都悶聲不響的只顧著玩她的手,她毫不拖泥帶水的抽手,嬌嗔道:「兩位哥哥,我說話呢,你們到底有沒聽呀!」
手中的手兒突然不見,陳辰並未執意的非要去抓回來,而是擒起她的烏黑緞發纏繞在指尖,清越如玉石的聲音自嫣紅色的唇傾吐而出:「我給你的藥都是穀神醫給的,他每年都會來府內一趟,給父親看身體,昨日你們來時,他也剛到錦都。」
「晴兒說得對,只要他一搭脈,就可知男女,不過你放心,穀神醫不會說出去。」陳鈺懷住她的楊柳腰,蹭到她耳畔,貪婪的聞著她的淡淡幽香。
陳晴被他弄得有點癢,便往朝陳辰方向移了移,詫異道:「你兩都知道他?」
每年神醫都會到府里來一趟,她居然不知道!還有,他倆這般淡定,不問神醫看得如何,原來他倆已經見過他!
陳鈺見她躲他,便毫不猶豫的懲罰似的咬了她的耳垂。
陳辰道:「神醫有神醫的脾氣,他來府中,只看四人。」
陳晴推開陳鈺,挑眉道:「二哥,你怎麼咬我呀!」又轉頭問陳辰:「他就見你們四人?連三哥都不見?」
陳辰頷首。
「若說我是外人,但三哥好歹也是娘生的呀!為何,呀,二哥,別咬了。四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