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鈺,大雍皇朝的開國皇帝。
四十年前,我出生在清明。
猶記得八歲那年的深秋。
滂沱大雨整整下了六日,卻在第七日天明之時意外止住。
我來到院中,仰望著盤旋在萬里晴空下的百鳥。
突然,一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百鳥的齊鳴。
那時,我想起曾經最受父親寵愛的小妾恰好在這幾日裡生產。
我知道,這個哭聲便來自那個剛出生的小嬰孩。
不知為何,我竟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小孩是弟弟還是妹妹。而當母親抱著她回來,告訴我這個是弟弟時,不知為何,我竟有些失落。
我偶爾會抱抱她,逗逗她。她也很喜歡我抱,曾聽母親埋怨:「真是白疼你了,你二哥不過抱你幾回,你就懶著他抱!」
我心中微暖,只因懷中笑呵呵的她對我的親切。
第二年的初冬,那日午後,陽光明媚,我因尋物,跑去母親房內。
因為母親正給她洗澡,沒有聽到我的敲門聲。
我確認沒反對後推門進入。
房內水汽繚繞,母親剛好將她從桶里抱出來。
她沒有怪我突然的闖入,只讓我關好門。
我愣了一瞬,隨即轉身合門。
母親自顧著給她穿著小衣裳。
她看到了我,小臉隨即綻放如花一般的笑顏,朝我糯糯喚道:「二哥,二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