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阿元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我們,小手將我們三一個個指過,異常平靜的說:「你們都是我娘的哥哥,你們居然一起練功。我們不計較騙我們小孩子,但是,你們以後不能再練功了,我爹爹才是武功天下第一。」
懂事冷靜的超乎年齡的阿元補充:「我爹爹肯定不允許你們同我娘練功。」
聽他們的話,我後悔萬分,明明知道他們對月華的偏執愛護,明明知道他們說話出其不意,明明知道他是因為忌憚她而不敢說話,我居然鼓勵他說話!那時,我們三都啞然失言。
他倆一個趴在他身上,一個枕著他手臂,小小的三歲孩童,相似的眉眼之間儘是不容拒絕的盛氣凌人的氣勢。
她靠近他倆,躺倒阿元身側,懷過阿元,搭上虹兒,柔聲道:「好,娘以後不再與你們舅舅伯伯們練功,我們一起等你們爹爹醒來。」
就因為我的多言,在後來很長的歲月里,她當真沒有與我們交融過。
直到九年後,一直昏迷著的猶如在沉睡的月華離世,她才容納了我們。
而我也知道,那九年,她與我們睡一起,次次都能在情動的時候克制住自己,是因為他。因為阿元說的沒錯,她害怕做了他不樂意的事情,他就不醒來。
那次相逢後的第二日,父親母親還有穀神醫來到金城。
久別重逢,附贈兩個機靈漂亮的孫子,父母喜笑顏開,整日圍著兩個孩子打轉。
曾經他們追著問我要孫子,那時在東北,在得知盼兒出生後,我也曾求子,結果盼來了久兒。
不過,女兒也很好,盼兒,久兒乖順貼心。為了她倆,也因為她倆的母親是好女子,當初我在得到她的允許後立了思思為皇后,付珍為貴妃,我的後宮只有她們兩個妃子,兩個只有尊榮沒有寵幸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