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他突然閉嘴了,什麼都不說,似乎對我的問題充耳不聞,他聾了不成。
「我問你呢?三從是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我納悶地看著他。
「這個你可以不學,不知道也沒關係。」夜突然靜了下來,原來是他的嘴巴停了。
「不學也可以聽聽吧?」他越不想說,我倒也想聽,我發現我有點想跟他對著幹的感覺。
「沒什麼好說的,不聽也罷。」他越是不說,我倒來了精神。
「說……」我在他耳邊嗡嗡叫,一定要他說。
我問到他煩了,他終於吼了一句:「你怎麼那麼煩?三從是夫死從子,聽清楚了沒?」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大聲吼我?
「這個你可以放心,你的夫君絕對不是一個短命鬼。」他沉著聲音說,聲音帶著憤恨,似乎誰得罪了他一樣。
這人的情緒變得真快。
接下來他又告訴我什麼是四德,他怎麼就知道那麼多規矩?原來嫁人是那麼令人討厭的,他這樣一說,我就更加不想嫁了,但我現在還能逃嗎?
「你出嫁前胡亂勾引其他男子,已經大錯,出嫁後逃婚更是錯上加錯,已經達不到一個德字,然後就是相貌,雖然不要求傾國傾城,但起碼也不要整天像一個夜叉一樣,要不把你的夫君嚇跑了。」我真的恨不得轉過身子掃他一腳,將他狠狠地踢下馬。
「我什麼時候勾引別的男子?」我憤懣地質問他。
「你上次不是勾引我嗎?你能勾引我說不定下次就勾引別的男人了,不過就你那點拙劣的伎倆,能勾引得了誰?」他竟然說著說著就自顧地笑了起來。
「你……」我氣得臉發青,但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多讓人討厭。
接著他一點點地分析我哪些方面達不到要求,他一番話下來,我覺得我簡直是被他批得體無完膚,千瘡百孔,一無是處,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跟我說什麼是七出之條的時候,我終於合上了眼睛睡著了,我實在太累了,尤其我那耳朵。
但即使這樣這一路我居然做了一個甜蜜的夢,甜蜜得不想醒來,大師兄像小時候那樣在夕陽下牽著我的手,緩緩地走著,兩條一長一短的身影,相依的身影是那樣的溫馨和諧,他的手是那樣的溫暖,我的心是那樣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