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很痛,但我沒有怨恨他,只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的心酸酸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努力讓它不滴下來,但又一滴還是不爭氣,落了下來,剛好滴在傷口上,很痛很痛。
從此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人偷襲我,偷襲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應有盡有,我有些時候我能在他們剛來的時候驚醒,有些時候劍抵住我的胸膛,劍的寒光讓我心寒,但面對那柄鋒利的劍,我已經不再恐慌,我變得越來越冷靜,即使知道劍已經抵住喉嚨。
但他卻越來越狠,手中的柳條就如鋒利刀劍,所到之處,我皮開肉綻,我的身已經滿是傷痕,他可真是狠心?他就一點都不心疼我?
我撿起地上的劍,頭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有點怨他狠心。
「丫頭……」他在身後叫我,聲音微微顫抖,但我卻越走越快,留下來是我決定,不後悔是我說,但當他的柳枝如鞭子一樣狠心抽下來的時候,我的心還是酸酸的,他不是喜歡我嗎?如果是他又怎舍打得我皮開肉綻?
但如若現在再叫我選一次,我該死地發現,我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留在他身邊,所以還怨什麼?還心酸什麼?
他在身後叫了我幾聲,就沒有再叫,是我走遠了聽不到,還是他覺得我不值得他再叫?
想想心中更是惆悵,原以為他會跑過來拽住我,說一兩句甜言蜜語,但現在發現半句也沒有,郎心如鐵,非他莫屬。
死男人不知道追上來安慰一下嗎?無論怎樣勸自己,終是意難平。
回到寢室,我平復了心情,路是自己選擇的,無論什麼苦果都得硬生生咽下去,我強迫自己把這幾天他教的東西,重新在腦海中回放一次,想不到這一回想,腦子倒清晰了不少,於是又禁不住在寢室裡面來回比划起來,其實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將他打敗,讓他高傲的頭顱低垂。
練得累了,我就軟軟地倒在床上,想不到竟然睡著了,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絲輕微的聲音,似羽毛輕輕飄落在地上,又似風吹落葉的沙沙聲,我猛地驚醒,拿著劍跳了起來。
淡淡月光下,他靜立我的床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我的劍無聲的滑落。我沒想到今晚來的竟然是他,他終於來了,但他不來還好,一來我的心竟一陣泛酸,眼眶有點熱。
「痛嗎?」
「痛。」
「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