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是他想像中那麼柔軟,但我還是乖乖地在寢室等他。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我依然睡不著,我聽外面呼呼的風聲,我聽樹葉飄落的聲音,我聽花開的輕微聲音,我對深夜裡各種聲音太熟悉了,因為他不在的夜晚,我就在聽他的腳步聲,雖然我知道他不會提前回,但總希望有驚喜。
當他踏進這個院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打開門沖了出,循這聲音衝過去,是他,他的氣息,他的呼吸。
「死丫頭,又閉著眼睛衝出來?再抱錯我饒不了你。」他的聲音帶著嗔怪,也帶深深的思念,我緊緊摟住他不再言語,因為我知道即使我再閉著眼睛,我也不會將他抱錯。
「看來冷佚教導有方,武功又有精進了。」我冷哼一聲,嗤之以鼻。
「怎麼?你們相處得不愉快?」
「不,我們相處得極其愉快,他教了很多東西給我,你就等著我打敗你吧。」
「是嗎?除了我還有人跟冷佚相處愉快,丫頭你真有本事。」他輕笑,但笑容卻帶著嘲弄,似乎在說:丫頭,你又說謊一樣,我惱羞成怒,拳頭緊握道。
「你看著吧,我一定要將你打敗。」
「我等著,但似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依然是那樣狂傲,怪不得能與冷佚這種人相處得了,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
「丫頭,可想我?」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讓我心顫,我總在他的柔情攻勢中陷落。
「想。」我含羞地低下頭,搓揉著自己的衣裙。
「那你有沒有想我?」我撲到他懷中,低聲問他,臉紅得不成樣子。
「丫頭,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你有沒有想我?」聲音加大了,但還是不敢抬頭看他。
「什麼?」他似乎成了聾子一樣。
「我問你有沒有想我?」我大聲地吼他。
「丫頭,不害羞,你就是想我,也不用那麼大聲,將我鬼煞門所有人都吵醒了。」他笑,笑得很開心,恨得我牙痒痒的,明明是他說聽不到,弄了一個圈套給我轉,壞死了。
我黑臉不理他,他從背後將我抱住,唇瓣輕輕碰觸我的耳畔呢喃道:「我想你了。」
在這一瞬間,我聽到百花在同時盛開的聲音,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甜。
「大聲點,聽不清楚,再把你們鬼煞門的人吵醒一次。」
「死丫頭,你想我死呀,給他們聽到,你倒不如砍我一刀好了。」雖然他不肯大聲說,但那小小的一聲我想你,都已經讓我心花怒放,心甜如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