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沒有想得明白,頭頂又有一股寒氣,我覺得冷颼颼的,猛地抬頭,他竟然從高空朝我的頭頂直刺下來,他的速度怎麼快到這種程度?我感到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用劍檔住他這一劍,就在這個時候,我左右兩邊竟然同時有劍氣襲來,我倒吸一口冷氣,然後身體一躍,踩在他們的劍尖上,我稍一借力,整個人騰空而去,攀沿在上面,他們立刻散去,融入密密的竹林里,只看見他一閃而過的青色衣袖。
他們一定是有三個人,是三個一模一樣的人,因為他們的速度不可能有那麼快,並且如果是一個人,我不可能同時感到三股劍氣。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有三個人,別在這裡躲躲閃閃了,是男人的話,就出來跟我痛痛快快跟我打一場,我也不會嘲笑你們以多欺少,以大欺少,以男欺女。」我用激將法將他們逼出來,他們同時現身,還沒那麼可怕,最怕他們躲在暗處,防不勝防。
我的話音一落,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紛紛跳了下來,並將我團圍住了,一樣的濃眉大眼,一樣冰冷的眼神,他們似乎心意相同,根本不說話,連眼神都不交流一下就一起動手,他們頻頻調換身子,動作非常快,讓我眼花繚亂,為了不受他們的干擾,我閉上了眼睛,只聽聲音,這一下子就好多了。
以前冷佚訓練我的聽覺此時派上了用場,這個時候我特別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我這次一定輸硬了,看來嚴厲一點並不是一件壞事,但他也實在太狠了,將我的頭都打麻了,但頭麻好過被人砍頭。
雖然最後我還是將他們擊退,但已經筋疲力盡,手上多了兩條刀痕,血逸出來,已經染紅了袖子,我稍稍包紮了一下。
其實我的包裹上已經準備了一些療傷的藥,但我就是不塗不抹,我就要銀狼他看看這些刀傷,我就要看看他做的好事。
不過轉念一想,他自己都在我身上刺了無數劍,他又怎會心疼,我這樣做無疑是自找苦頭吃?還是別難為自己,我坐了下來,將藥塗抹在傷口上,涼颼颼後就是刺心的痛,我痛的疵牙裂齒,但痛過後就好受多了,他不疼我,我自己能不愛惜自己嗎?
現在已經夜深,時間不多了,我不顧身上的疲勞猛地往前沖,我一定要在今天結束前出到外面,要不我這些苦白受了,這些傷白挨了。
月光射下斑駁的光,我借著這光朝前方衝去,遠遠我看到一個黑影,我的心瞬刻變冷,莫非還有人攔著?
時間真的不夠了,難道他真的不想我出去?難道他真是想我嫁人,都吻了那麼多次,都摟著一起睡了,他都將我看光了,我也摸過他了,他還要我嫁人?心中無限怨念,火氣猛地躥高,這次擋我者死。
這次出到外面,他求我我也不原諒他,想我嫁給他,他想也別想,死男人,壞死了。
當我越靠近那團影子的時候,心頭的冰冷竟然慢慢消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氣息,是他,是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終於出現了。
心中又怨又怒,但同時又記掛,好想衝進他懷中,訴說這五天的恐懼,我好想用力捶打他的胸膛,罵他的狠心,但許是心中有氣,我不想投入他的懷中,我這豈不顯得我很沒尊嚴?
「丫頭,等你很久了,我是最後一關。」他的聲音淡淡的,但卻不冰冷,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還有一關,並且對手是他?我倒吸一口氣,他究竟想怎樣?他是不是故意這樣做,就是為了趕走我?他真的是不喜歡我?那之前的一切又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