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三次吧。」我低下頭,聲音變得更小了些。
「我身上的血污誰幫我抹去的?」
「是我。」我的聲音變得蚊子一般。
「那……」
「你怎麼就那麼愛追問?就是我將你看遍了,摸夠了又怎樣?」我氣呼呼地抬頭,卻發現某人的臉一時紅若桃李,一時煞白如紙。
當兩人四目相對時,我簡直是難堪得要死,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丟人死了,我真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你……」他欲言又止,俊臉飛紅。
「我……」我欲說還休,雙臉發燙。
室內寂靜,聽得我們的微微的喘息聲,壓抑而尷尬。
「那你豈不是將我全部看透了?」
「沒有看透,只是看了表面。」臉更是發燙,他能不能別揪住這個問題不放?
「你……」他的身子抖了一下,臉更紅。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看了就看了,怎麼那麼多話?」我終於不滿地嚷了起來,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嗯,的確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的唇角微微翹起,浮起淡淡的笑意。
「能不能自己喝藥了?」我將湯碗遞給他,現在對著他我的確尷尬到不得了,我只想遠離他。
「不行,我現在還渾身無力。」他虛弱地對我說,剛才說話不是已經很大聲了嗎?怎麼現在就渾身無力了?
算了不跟一個病人計較,我一口一口餵著他,他臉上綻放著笑容,這次他不嫌棄苦了,似乎吃著蜜糖一樣,居然喝完一碗,還問我還有沒有?看來真是病得真是不輕,居然喜歡上喝藥,不正常。
但等我收拾碗筷準備出去的時候,他突然在身後淡淡地說:「既然你什麼都看光了,我的身子也被你摸過了,我們也算有了肌膚之親,你我會負責的。」他的聲音平靜但卻異常認真,根本不像在說笑。
我驚愕地回頭,張大嘴巴,此時他斜靠在床上,閉著眼睛,沒有看我,但臉泛桃花,他說什麼?他要對我負責?他負責什麼?
「我會娶你的。」他似乎怕我不明白,說得更直接一點,但他這句話如石破天驚,震得我一愣一愣的。
「不用了,不用那麼客氣,我又沒吃什麼虧,只是我看了你,又不是你看我,並且我也是摸了幾下而已,不礙事,我不用你負責。」我紅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