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露的雙肩,隨她飛揚的衣袖帶給人極美的享受,讓人屏住呼吸,雙眼緊緊盯著她,生怕錯過任何精彩的瞬間,尤其低頭時,那微微露出的胸,簡直讓下面的那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恨不得都跑上台去巫山雲雨,蹂躪一番。
她身體的每一次轉動都美到極致,但也包含著招招殺著,她的軟鞭時而像一條火舌沖向他,時而想一條長蛇將他緊緊纏繞,微微的抖動但都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旋轉的鞭子如風雨雷電一起向人壓來,稍稍躲避不及就會穿肉刮骨,甚是嚇人。
我由剛開始看戲的輕鬆心情變得異常緊張,她的手每抖動一次,她邪魅的笑容綻放一次,我的心都會顫抖一次,她的笑容有毒,會荼毒所有的男子,我的心揪了一次又一次,是為場上那個冷血的男子擔心嗎?
但冷佚卻依然氣定神閒,似乎只是在觀賞一場極為精彩的表演,嘴角輕笑依然,眉眼處的冷酷依舊,我知道她會輸,我從他那冷酷無情的眸子就知道,當她不能迷惑他的時候,她註定失敗。
有時我在想,冷佚這種男人心中是否會有情?他這一生會不會有一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裡?我發現我很好奇,對著冷酷無情的男子很好奇,雖然他是如此討厭我。
他一直沒有進攻,只是在防守,但無論她的進攻多凌厲,多迅猛,無論她的進攻多出乎意料,他都輕鬆化解,沒有絲毫的凌亂慌張,相反是那樣的氣定神閒,灑脫自如,似乎此時的戰鬥對他來說是一場遊戲,他是貓,她只是老鼠,此時貓正戲弄著老鼠,等他玩膩了再一口將她吞掉,連骨頭都不剩。
當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快就膩了,我甚至都沒有看出他是如何出手,她那條長鞭就已經斷成兩截,一頭在她手裡,一頭已經悽慘地蜷縮在高台上,而他長劍已經抵住她的咽喉,台下的人都站了起來,沒有人呼喊,似乎所有人的呼吸都在瞬間停止。
前面的人太高,我馬上踩著椅子,因為心急,踩到椅子的邊緣晃動著,冰塊迅速勾出一腳,將我那搖搖欲墜的椅子勾住,然後繼續看著台上,多餘的話沒說半句,他的反應怎麼就那麼快?
我抬眸看高台看去,此時寒光一閃,冷佚的手微動,我聽到所有人終於大聲驚呼,柳若仙那雪白的脖子,竟然有絲絲縷縷的血流下來,他的長劍沾了一點點血光,發出讓人目眩的光芒,這男人果然竟然下得了手?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柳教主,謝謝承讓,我這青龍劍一出鞘,必要飲血,雖然柳教主天姿國色,但劍不分男女,也不分美醜,得罪之處請多原諒。」他的聲音雖然客氣,但卻帶著揶揄,話音剛落,劍已進鞘,她的臉煞白,白得沒有絲毫血色,而他臉笑意依然。
當她下台的時候,當他朝眾人拱手之際,我竟然覺得他此刻就是一個王者,光華無人能及,我站了起來,他遠遠的站立著,目光深邃而幽遠,似乎覺得他在看什麼,似乎又覺得他什麼都沒有看,他的眼似乎裝納了世間萬物,但似乎又什麼都沒有裝到,他似乎看到我的,但似乎我又完全被排除在他的世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