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想,我的心都排斥得不得了,我雖然說過我與銀狼再無關係,雖然我說過以後婚嫁自由,各不相干,但並不代表我可以隨意接受一個男人,隨便可以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上床。
我的心是那樣的厭惡,厭惡得想大喊大叫。
但我能看著娘受苦嗎?一個人慵懶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睡意,而心一點點疼痛,只因那張蒼白的臉龐。
晚上居然有人過來服侍我沐浴更衣,我不習慣脫光衣服被人擺弄,我拒絕了,小丫頭跪在我的身旁,說如果我不肯,宮主會殺了她,看著她顫抖的身體,可憐兮兮的目光,我無話可說,大家都是可憐人,命都捏在別人的手裡。
我只好像木偶一樣被她擺弄著,不多久又有兩個丫頭過來,她們溫柔地在我身上塗薰香,然後三個人一起替我穿衣服。
「姑娘,你的皮膚可真好,我服侍了那麼多人,就數姑娘你的皮膚最光滑了。」青衣女子滿眼羨慕,不知道是不是在奉承我,但奉承我有何用?我又不能改變她們的命運?
她們的手很輕柔,很舒服,看來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
「初晴小姐,你的髮絲肯真柔軟。」
「初晴?」
「是的,宮主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叫夏初晴。」她們一邊幫我穿衣服,一邊對我說,看來這個就是我新的身份,這名字倒好聽,就起名字的水平師傅他老人家就跟這個宮主無法相比。
折騰了一個晚上,她們終於走了,我也被她們弄得筋疲力盡,即使是如此,我還是無法安睡,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輪不到我控制,我已經淪為別人手裡的一隻棋子,自古棋子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我還能怎樣呢?雖然明知卻無力去改變。
我曾經想過要找銀狼幫忙,雖然不想與他扯上任何關係,但為了娘,我不得不低頭,我認識的人當中,就他有這個能力,但只要我這一想,我的腦海就會浮現她陰冷的話:「你別想這告訴別人,也別想著找人來救你娘,只要我發現你稍稍有什麼異動,我就會將你娘扔給那些老男人蹂躪至死。」每次想起他這句話,我的身體都抑制不住一陣發寒。
我不敢拿娘來賭,我怕我萬一賭輸了,我這一輩子都恨自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培訓,包括學習宮中的禮儀、宮規。我未來要服侍的男人,他的一些生活喜好,他的脾氣有專門的人跟我講解分析,還跟我說應該做一些什麼來討他的歡心。
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以前為了銀狼,我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訓練,傷痕累累,擔驚受怕,只為能有一天他溫暖的大手牽上我,一直走到老,結果武功我練成了,他我卻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