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會,我帶你出去走走。」他抱著我坐在窗台,外面的風很涼爽,吹得人很舒服,他的懷抱已經不冰冷。
「嗯……」我低聲答應,但即使他帶我走遍天涯海角又如何?我的心都快樂不起來,因為我無法走進娘的鐵籠,我甚至連她困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
有些時候想起這點我就會很憤懣,很想大喊大叫,同時我也覺得很無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離開的時候,我很想勾起他的手臂,將他勾回來,他回眸看著我,依然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我頓時沒了勇氣,他又該說我是虛情假意了。
按往常的習慣,他今夜會過來,但夜深了也沒有見那個從窗邊掠進來的身影,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是難以成眠,心始終是矛盾而掙扎。
我隨意披了一件外袍出去,出到外面才發現太過於單薄,因為現在漫漫秋天了,霜重風涼。
一路慢慢地走著,漫無目的,只為打發時間,只為讓自己變得疲倦能閉上眼睛安然入睡,走得有點倦了,我就在路旁的長椅坐下,側著身子靠著,聞著淡淡的花香,竟然有點想睡,就在這時,身後傳了輕微的腳步聲,聽腳步聲是兩個人,不知道是侍衛?還是他那些神秘的客人?這段時間見多了,也不奇怪。
「晴兒,怎麼在這裡?」原來是濯傲,但他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意,但也有絲絲的關懷。
「你怎麼那麼晚不過來?」我沒有抬頭,循著聲音衝到他的懷中,但這次他沒有說我虛情假意,只是緊緊將我摟住,輕撫我那頭飄灑下來的長髮,我的頭又開始有點痛,因為我又開始在衡量娘與他孰輕孰重?
「下次不許夜不歸宿,著涼了怎麼辦?」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寵溺,他越是這樣我就越矛盾越難以下判定,就在這時,我感受到一束冷光朝我射來,冷到徹骨。
「嗯,我這就回去。」我笑著答他,然後朝冷光的來源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我整個人僵住,手腳冰冷。濯傲的身旁站著一個黑衣如墨的英俊少年,他臉上泛笑,眸子如冰,他竟然是冷佚。
在這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呼吸就要停滯,手不自覺地從濯傲的身上縮了回來。
冷佚的眸子如常,沒有任何波動,似乎他根本就不認識我一樣,他的偽裝果然比我厲害。
「你們認識?」濯傲有意無意地問著,但那雙眸卻如蒼鷹般銳利,他冷冷地朝我們兩人掃了一眼,但就這一掃,讓人禁不住渾身抖了抖,因為他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尖直插我而來。
「不認識。」我急忙否認。
「不認識。」他冷冷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