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到御花園的時候,我靠他靠得越近,我要向他證明我根本就不認識冷佚,他低頭看我,但該死的是唇邊又露出嘲諷的笑,似乎我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他卻很配合我,緊緊牽起我的小手走了過去。
前方燈火通明,絲竹之樂不絕於耳。
等進到裡面的時候,我往濯傲的身體靠了靠,然後坦然地抬頭看著前方,前方坐著兩個男子,一個黑衣如墨,一個白衣勝雪。
當他們轉眸看向我的時候,我整個人僵住了。
他竟然來了,銀色的面具在月色燈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他犀利的眸子掃了一下我們緊緊牽住的手,我頓時覺得有無數銀針同時射向我的手一樣,痛得我想大喊,我死死握住濯傲的手,指尖直直掐進濯傲的肉里,他手吃疼,悶哼一聲,而我頭腦一片空白。
我緊緊貼在濯傲身上,因為此時的我全身發軟,我怕他一鬆手我就會倒下去,我臉上帶著燦爛的笑,但我裝得很辛苦,感覺整個臉都僵硬了一般,有些時候笑比哭更難看,我估計此時的我就是這樣。
濯傲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犀利,眯縫的眸子帶著危險的氣息,我突然很想逃走,但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頭腦一片混亂,一真茫然。
我很想讓自己恢復正常,我不想讓濯傲看出任何端倪,但我發現真的很難,我的雙腳發軟,根本就無力再邁向前,我往後退了一步,濯傲用了用力,看我的眼神變得深邃幽深,手中的暖氣逐漸減少。
我閉了閉眼睛,不能在如此失態,是他對不起我,是他對不起我,要逃也是他逃,我不停地對自己說,故意將那錐心的一幕重新在腦海不停回放,希望讓自己的心硬的如鐵一樣,希望能給力量,讓我坦然從容地從他身邊走過。
不是說過從此婚嫁自由,各不相干嗎?不是說過再次相見彼此是陌人,何須在介懷?我抬起頭,挺起胸,我要讓他知道放棄我是他的錯誤,沒有他,我過得更好,沒有他我過得更加幸福快樂。
打定主意,平息心神,我整個人放鬆下來,死死握住濯傲的手也鬆了下來,濯傲凌厲的眸子變得柔和,他低下頭對我笑,帶著喜悅,我抬起頭朝他甜甜地笑了一個,兩人目光流轉之間情意綿綿。
兩人十指相扣親昵地走了過去,我看著他們兩人慌忙起來行跪拜之禮,我傲然挺立著,想不到有一天沾濯傲的光,讓這兩個驕傲得不行的男人統統跪在我的腳下,這可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事情。
濯傲連忙請他們起來,然後說著客套話,諸如他們是大功臣,幫他解了燃眉之急,如果沒有他們,他也不可能那麼順利登基為王,所以無需多禮之類,其實他們都虛偽,說著虛假的話臉不紅心不跳。
正前方剛好擺著兩張椅子,我正想坐下去,沒想到濯傲用手一拽,我就被他緊緊摟入懷中,我看見銀狼的眸子寒光一閃,冰冷得如他的面具,讓人心一寒。
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