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開什麼玩笑,這玩笑不能隨便開,被我哥知道剝了你的皮。」一會後他笑了,但笑容很是蒼白無力。
「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殺手,他會讓你冒著殺頭的大罪過來接我走嗎?」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但還是微微帶這顫音。
「小夜,我怎麼覺得你的話,字字如刀子一般刺進我的心窩那樣呢?」他微微抬頭,滿臉痛楚,但只一會,他的眼睛閃出一絲光亮,如將死的人迴光返照一般。
「我不信,你胡說。」他始終是不肯面對。
「我記得我與你相識的最初,我已經跟你說我已經嫁人,難道你忘記了嗎?」我試圖喚醒他的記憶,我今日就要他完全清楚這個事實,別再沉迷。
「但是你也曾經說有一個男子說要娶你,一個月後接你回家,但他沒有做到,他拋棄了你,既然拋棄了,何來成親?既然拋棄了,你就是屬於我的。」他居然將我曾經說過的話記得那麼清楚。
「我們那時有誤會。」
「如果你是他的妻,他怎會派你進皇宮刺殺皇上?濯國的所有關卡都封閉,就是說要抓入宮刺殺皇上的刺客,你不要跟我說你不是這個刺客?」
「是,但是……」
「那就對了,如果你是他的妻子,他怎會派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暫時不接受我也算了,可不能說是我嫂子,這樣會嚇得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動的。」他似乎想通了什麼似的,如釋重負地笑了,如冬日寒梅綻放,煞白的臉也慢慢恢復了血色。
「楚冰,是真的,我……」我想再列舉多點證據讓他信服,但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他打斷。
「不許再說這個,如果再說軍法處置,絕不輕饒,你是不是想嘗嘗軍棍的滋味?就十棍也叫你屁股開花。」他的臉變得嚴肅而冰冷,再也找不到一絲笑容。
「晚上你睡床,我睡的地上,我不碰你就是,沒有必要編這種彌天謊言,要不我不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你的謊言中。」他冷冷地對我說,說完揭開帘子出去,一夜未歸。
而我在他的帳中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夜深的時候揭帘子出去,淡淡的月光下,他獨坐高坡,背影孤寂落寞,一動不動,如石雕一般,我放下帘子,長嘆一聲,心情抑鬱。
第二天蒙蒙亮,已經能隱約看到火光,管廚房的廚子半夜已經開始弄早餐,畢竟八十萬大軍,一時半會不可能煮好,草草吃了一點東西,然後跟隨大軍繼續趕路,楚冰依然一馬當先,但再卻也沒有回眸朝我朗聲大笑,他的側臉堅毅如石刻,沒有半絲笑容。
晚上他宿於營帳,我在床上,他在地上,夜寂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不發一言,但他那平靜的眸子總是帶著一抹苦澀與痛楚,讓人心裡難過。
我對自己說,時間能沖淡一切,他只是遇到的女人少,它朝他有了心儀的女子,他的所有痛苦鬱結就會煙消雲散,我也解脫了,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他活得痛苦,不想因為我他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就此消失。
楚冰當著大軍封我為左先鋒,雖然也有人不服氣,因為我的個子實在矮小,一看就是那種弱不禁風,禁不起拳頭的人,但楚冰只斜斜的掃射了一下,眾將就變得鴉雀無聲,連咳嗽也要壓低聲音,可見他平時治軍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