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不想打仗了,我想回家。」
「是因為我昨晚嗎?對不起,但其實我不後悔,也許過了昨晚,我再也沒有勇氣做這樣的事情了,我只想好好放縱一晚,就你我,沒有旁人,沒有什麼嫂子,但發現原來根本就不行,想醉醉不了很痛,想忘忘不了也真的是很苦的。」他的聲音微微沙啞,似乎被火燙傷了喉嚨一樣。
「跟我回去,陪我一直攻到夷國的都城,看著我將那個暴君殺了,陪完我走完這一路,我亦無怨了。」他的目光深邃,眉頭緊皺,帶卻帶著一絲乞求,說完他自己軀馬回軍營,留我一個人在蒼茫的大地上。
「駕。」心中千轉百回,最後我輕喝一聲,調轉馬頭回軍營,他回眸一笑,笑容淡淡的,但卻讓人難忘。
將士們狂歡了一晚,第二天個個頭痛欲裂,但也個個笑容滿面,大家都回憶著昨晚的瘋狂肆意,回憶昨晚的美酒歌姬,大肉與篝火,但下午他們已經開始集訓,那嘹亮的口號聲,那整齊的方陣,那整齊有力的動作,讓人的心重新燃燒,這是一支很強悍的軍隊,可以很快就調整好狀態。
第三天早上軍隊往夷國的方向出發,將士們已經知道他們將軍此次的目的是不破夷國誓不返,所以依然摩拳擦掌,鬥志昂揚。
被奪走的酉城、埒城和崮城三城,敵軍的駐軍一大早就已經逃回本國,我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已經收復,大軍從三城經過的時候,百姓列隊出迎,家家戶戶竟然燃放鞭炮,真是比過年還熱鬧,當楚冰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大家的時候,歡呼雷同,那美麗的姑娘,羞得低下了頭,但又禁不住偷偷抬眸瞄那英俊不凡的大將軍,但瞄完那臉更紅。
「看來你還是挺有女人緣的,這大街上的女人個個都想著做將軍夫人。」我打趣他說,他今天的心情極好,對百姓的歡呼,都報以淡淡的微笑。
「可惜我要的那個永遠得不到。」他說話之時,臉上依然綻放這笑容,雙眼看著左右兩邊的百姓,但卻難掩話語中的落寞,當下我也不敢再說什麼,把馬速降低下來,與他拉開了距離。
第二天我們已經兵臨夷國的邊境,這邊境雖然守衛眾,但面對黑壓壓的大軍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擊的能力,越過邊境就朝夷國偏西的嵛城出發,這個嵛城是一座古城,城雖小,但卻繁榮熱鬧的,我們到達的時候,城門緊閉,城門上面排滿了一批批的弓弩手,穿著黑衣,陰沉的天空不時傳來幾聲悽厲的鴉叫。
「孟超,我現在有兩條路給你走,一是打開城門投降,我可以保證大軍絕對不會放火燒城,也不會搜刮民脂,更加不會欺侮婦女,你們現在是一個小城,歸屬我們銀魄後依然是一個城,維持現狀不變,如果不投降,我們只有硬碰,到時就得血流滿城,哀嚎遍地,年輕的女人沒有夫君,小孩沒了父親,老人沒了兒子,難道你想看到這樣?」
「大丈夫寧願站著死,也不願意跪著亡,即使我們嵛城死到最後一個人,也不會打開城門給你們進來,你別發你的清秋大夢。」倒想不到這個孟超挺有骨氣。
「你軍四十多萬大軍一夜全殲,你嵛城有多少兵馬?不足五萬人?以卵擊石的下場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難道因為你一意孤行,讓你的將士身首異處嗎?」楚冰還不忘遊說,希望能不流血而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