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怕什麼?命都快沒了?還顧及衣服?快點給她上藥包紮……」楚冰的聲音帶著焦急與怒氣。
「他自己撒了藥粉,血暫時止住了,將軍麻煩幫我將左先鋒的衣服脫了,這裡已經有溫水,清理傷口,我們立刻上藥,只是左先鋒流血過多,我怕……」
「脫衣服?」這個時候楚冰似乎突然想起我是女人一樣,身體僵了一下,而迷迷糊糊的我嚇了一跳。
「不……不……不脫衣服……死也不脫……」我慌亂地說著,我死也不再這兩個男人面前脫衣服。
「莫大夫,把藥給我放下,我負責清洗傷口和包紮,你出外面給我守住門口,誰也不許進來。」
「將軍這……」
「廢話少說……出去……」
「是……將軍藥已經調好,包紮的布條也在外面,將軍有什麼吩咐我隨時進來。」他見楚冰發怒,迅速地退了出去。
「不……不……不脫衣服……」我氣若遊絲地說著。
「你脫我一次,我脫你一次,很公平……」他說完也不理我,將我有劍傷的衣杉一點點割開,但因為身上傷口之多,幾乎上身也果了,我想用手去擋,但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怎麼就那麼倒霉,每次都要被人脫衣服?
銀狼也算了,但現在這個楚冰,我怎麼還不暈死過去?
「想活著就別動……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我沒有興趣看……」他說完就專注地幫我清理傷口,動作很輕微,但我卻痛得很,但頭腦卻越來越沉,全身越來越無力,最後我連眼睛都睜不開,終於陷入了昏迷。
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深夜,帳營中微弱的燈火在風中搖曳著,身上蓋著暖暖的被子,此時他正在我旁邊睡著了,側臉在燈火中泛出一絲紅光,我昏迷了多久?
我身上已經換上一套乾爽的衣服,沒有血跡,也沒有血腥味,乾爽而溫暖,不用問,一定是楚冰換的,沒辦法這軍中除了我沒有其他女人。
我的手輕輕一動,他竟然醒了,看見我醒來,他並沒有我想像中的激動,淡淡的,眼依然帶著倦意,曾經清亮的眸子裡布滿了血絲,一條有一條,似乎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過一樣。
「你終於醒了?如果再不醒我打算扔你出去暴曬了。」他懶懶的說,繼續將頭埋下來,可見已經累極。
「不怕,現在是冬天,太陽很溫暖,曬得不會痛。」
「那就扔你到外面喝西北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