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診斷的了好久,凝神靜氣,但臉色卻越來越凝重,花白的鬍子一翹一翹的,讓人很想抓起來把玩一下。
「晴兒,別動,讓太醫專心診斷。」濯傲冷冰冰地瞪了一眼,我立刻收斂了,因為他對我一時的溫柔,不代表永遠的縱容,他發起狠來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狠。
又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太醫才將頭抬了起來。
「胡太醫,怎麼樣?」他很緊張,甚至比我還緊張,可能我一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皇上,晴妃的確是中了蠱毒,臣斗膽一下請問皇上有沒有寵過晴妃?」聽到太醫這樣問,濯傲的臉沒有任何改變,而我微紅,低下了頭。
「她沒有半分姿色,還沒有引起我的興趣。」他高傲地說,太醫一聽整張臉鬆弛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我撇了撇嘴,我這種姿色,他不感興趣,剛才究竟是誰慾火焚身,幾乎已經按捺不住?
「這可是萬民之福,這可是皇上之福。」這太醫居然在謝天謝地起來,這個時候我的心竟很是矛盾,我很希望能治療好,誰願意身上被人下了蠱,但如果真的解開了,這個保護障沒了,身旁那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會放過我?
「太醫,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這是苗族比較霸道的一個蠱,下蠱都在女子身上,陰陽調和後,蠱就會從女子身上轉移到男子身上,只要驅動蠱蟲,男子的身上就會如萬蛇噬咬,無數蟲子在身上爬行一樣,其痛無比,又奇癢無比,即使你用用抓撓得遍體是傷,也無法緩解,時間長還會迷失心志,甚至會痛到自己拿刀砍自己,實在歹毒至極。」
「那朕想問有沒有藥物可解救?」
「不瞞皇上說,臣的父親就是苗族人,所以臣對這種蠱比較了解,也素有研究。」
「那是不是有辦法?」濯傲眼睛灼亮,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而我的心卻咯噔了一下,我寧願找到藥物的是銀狼,這一刻,我竟然有點怕這個白鬍子的老頭能將我的蠱清除。
「這中蠱不但霸道,並且操作也難,唯一的途徑就只有男女歡愛,慢慢也失傳了,我暫時還沒有破解之發,但我記得我過世的父親,當年留下一本醫書有關於這個蠱的破解之法,臣要回去找找,並且想親自回一趟老家,興許有轉機。」
「如此甚好,如果要有什麼朕協助,只要太醫開口,朕都能答應,請問這蠱對朕的愛妃有沒有影響?」
「臣說這種蠱的霸道之處就在這裡。」
「我大致估測了一下,晴妃這蠱被下了已經有大半年了,暫時對身體是沒有任何威脅,但一年後如果還沒有將蠱轉移,輕者終身不孕,重者全身腐爛而死,而這個時間也說不準,要看下蠱之人出手的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