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裡寒光乍現,想起被他毒殺的孩兒,我心中還是很痛很恨,如果孩子還在,興許已經出生了,我也能看到他什麼樣子了,想起心中黯然。
「那晚我不是故意的。」他沉下臉說。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宮人瞞著我放了迷藥。」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知道事實真相的他,果然發怒。
「這藥唯一的解藥就是男人,這宮中除了皇上你是男人外,我朝哪找一個男人來共度春宵,並且你是我的夫君,你做我的解藥,不是很正常嗎?我為什麼要阻止?」
「那放縱宮人的後果是什麼呢?那就是害人害己。」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冷硬。
「我害人害己?我是害己何曾害你了?難道你忘記那晚你也很陶醉嗎?你不要告訴我那晚什麼感覺你不記得?不過也不奇怪,你的女人那麼多,這樣的夜晚對你來說並沒有何特別之處?」我黑臉,但他的臉更黑。
「這樣的話不應該出自一個女人的嘴裡,不過什麼感覺我的確忘記了,如果說記得也不過是味同嚼蠟,哪有陶醉可言。」我恨得就想跳起來,跟他大打一場。
「你也不過是一個虛偽的男人,連自己的感覺都不敢承認。」我面露鄙夷之色,不再說話,他陰沉著臉,嘴裡也不再吐出一個字,這是這段時間,我們說話最多的一個夜晚,並不愉快,尤其聽到他說味同嚼蠟,這讓心裡很是不爽,這對我簡直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我的樣貌身材就連我母后也不得不讚嘆,他竟然說味同嚼蠟?不就是因為第一次有點生澀嗎?我緊握雙拳,恨不得一拳將他的臉打腫,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這個尖酸刻薄的男人。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他不是躺在草地上,就是到處逛忙著找路離開這裡,臉上很平靜,眼睛無波無浪,但到晚上,他睡著睡著,就會突然用手狠狠地捶打著地下,發泄著他的鬱悒與不甘,他的心從來就沒有平靜過,但他也只有在黑夜才如此,白天的他沉默得像一塊石頭。
「其實做平常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少了爭奪,少了算計,不是活得更自由自在,隨心所欲,你何必還耿耿於懷?這個國家本來是你父皇搶來的,現在被人搶回去,你就當還給他算了。」
「我濯傲不會坐以待斃的,你以為我放棄他就不會殺了我嗎?斬草除根我懂不懂?人的一生不搏擊風浪,不大展宏圖,枉來這一遭,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認輸,有恩我會還,有仇我也一定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眸子迸射出陰冷的光,讓我感覺整個天地都暗下來一般。
「你很恨晴妃?」
「不許提她。」聽到我提丫頭,他眼裡除了憤怒更多的是痛楚,那種直透如骨髓的痛,痛得他俊美的臉龐也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