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死了,因為娑羅族弱小,族長只能吧血和淚都咽進了肚子裡,但這種仇恨和恥辱卻記在了心中,因為大兒子已亡,族長緊張二兒子,再也不叫他押送東西過其他族,怕這樣的噩夢再發生。」
「豈料辛族族長的兒子帶大批人馬,到娑羅族搶奪女子,族長的二兒子當時正獨自在酒肆喝酒,看不過眼,與他們打了起來,結果被活活打死,還被他們的馬拖著走了很遠很遠,身上的血將整條馬路染紅了,當時娑羅族的族民被欺負慣了,根本沒人敢去救人,都眼睜睜看著族長的兒子在自己的地頭被人活活打死。」
「當族長將他的二兒子抱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血肉模糊了,但即使滿腔的憤恨,也無從發泄,即使如此隱忍,但還是免不了被侵吞,其他三族聯合在一起準備將這個族滅掉,然後想將娑羅整個族的人將為蒙羅的下等人,終身為奴。」
「而我知道這件事情後,偷偷派兵過來救了他們,而摩挲族現在這裡的兵力有四分之三都是我濯傲的將士,並且領軍的都是我的親信,我的財富這些年也都轉移到這個地方,當時母后的勢力太大,而我的實權不多,處處受制肘,我怕即使登上皇位,也不能坐穩,所以替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但沒想到最後奪取我皇位的不是母后,而是連敖,但這裡倒真的成了我安身之所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總讓人覺得帶著滄桑和痛楚。
「你是準備在這裡平平淡淡生活下去,還是想繼續報仇?」
「這濯國本來就屬於連敖的,他要奪回去,也很正常,何仇之有?我們只有輸贏,沒有仇,但有恨,因為他不該將他自己的女人放在我的身邊,而她不該背叛我。」他眸子寒光乍閃,冷人心神,他一直記住丫頭背叛了他,也許這種痛已經深入骨髓。
「我不服輸,我不想就這樣被他們玩弄在股掌當中,銀奕也可恨,如果不是他最後倒戈幫助連敖,將我往死里逼,我根本不會敗,總有一天他們欠我的,我都要一一奉還,絕對不會漏點一個。」他說到最後那個字的時候,已經冷若冰霜。
「這裡會是我東山再起的地方,不久的將來,這裡會重新屹立一個新的帝國,足以銀魄、濯傲、狸國三大大國抗衡,我濯傲會向世人證明,即使沒有我父皇打下來的江山,我濯傲會用自己的雙手重新創造一個。」此時他只是懶懶地做著,但那氣勢卻是那樣的攝人,讓人整個心神為之一震。
「想可以想得好美好,但做起來卻不容易,蒙羅國的君王無權,三族現在又捏在娑羅族之手,你要奪取蒙羅國的政權不難,你要漸漸蠶吞花國、罟國這些小國也並不是難事,但過猶不及。」
「這裡雖然遠離銀魄與濯國,但一般帝王都是採取遠伐近交的外交政策,這些年你們剛好相反,都是遠交近伐,這些國家雖遠,但一定與他們有交往的,突然被蠶吞了,他們不會不知道,如果你太大張旗鼓,他們知道你沒死,必然不惜一切,在你沒有強大之前將你這個隱患掃除,這不是將你自己置於風尖浪口上嗎?」
「你就放心好了,我輸了一次就不會輸第二次。」他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