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並不是很樂意如此。」他的臉色微微邊沉,我喜歡他這樣,能有所要求,我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卑躬屈膝,對自己一味順從,即使身為女皇,我也希望與他平等相待,並肩而立。
「你的要求似乎越來越多。」兩人一起緩步往御花園走去。
「其實也不是很多,如果你覺得心理不平衡,你也可以對我提出要求,不過分的我都能答應。」他展顏一笑。
今晚的月色真好,他在月色中牽著我的手,溫柔繾綣,從來沒有一個男子如此溫柔待我,我想好好珍惜。
晚宴在絲竹聲中愉悅地進行,娘一直微笑地看著我,因為喝酒,她蒼白的臉龐籠上了一抹粉紅,很是美艷,即使是現在,娘還是極美的,父皇應該是愛過娘的吧,要不不會立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勢力的孤女為後?
只是他們的愛情在這個深深的宮牆裡面慢慢夭折了,而我的能在這個深宮中迎風怒放嗎?
今晚我喝了很多酒,面對群臣的頻頻敬酒,我頻頻舉杯,當初母后提議我立為後的左相於廉,坐在左下角的第一張桌子上,他果然如母后所說一樣,是一個謙謙君子,溫文儒雅,長相也很俊美,看見我看著他,竟然朝我舉杯,沒有一絲窘迫,看我的眼神帶著傾慕欣賞。
一個男子,如此年輕就能成為左相,一定有他過人之處,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怪不得母后極力勸說我立他為後,但他與身旁的洛楓相比,我總感覺缺少了一點什麼?
作為臣子也許他很出色,但作為男人,似乎身旁的洛楓比他勝上一籌,無論是體格,還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魅力,雖然於廉的臉上一直帶著笑,看我的眼神也帶著傾慕,但我感受不到溫暖,看來我並沒有選錯人。
右相被母后腰斬後,新提拔上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叫莫戾,雙眼銳利,充滿睿智的光芒,微微一笑,似乎一切又成事於胸的感覺,他對我輕輕頜首,雙眼恢復平靜,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棵遭受風雨摧殘後,依然屹立的大樹,讓人信賴。
而母后建議我立為妃的新科文狀元李郁,席間與各大臣飲酒吟詩,文采飛揚,但是否滿腹治國經論,還得以後察看。
但知道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神略微躲閃,臉竟微微紅了,也許我真的不該如此直接地盯著一個男人看,但身為狀元的他,怎麼那麼容易臉紅?
「似乎酒不醉人自醉了。」洛楓微微一笑,但話中有話,估計是他看見我一整晚盯著席間美貌男子看,心中不暢快了,不過我似乎真的忽略他了,自宴會開始以來,我的目光就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
宴會散去,我譴退跟隨的宮人,與洛楓慢慢踱出這個御花園,月色如水照在大地上,讓天地都變得柔和靜謐。
「於廉這個人怎樣?」我輕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