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皇,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忍,佩服、佩服。」銀奕的聲音滿是嘲諷。
「今日就是四個人,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日不是針對濯王,而是不想被冤枉,日後被人當仇人般攻擊,當初我的確與你結盟,準備共同抵抗濯王的攻城,濯王也別怪我,因為我並沒有與你相識。」
「但我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將軍是他的人,處心積慮地隱藏在我身邊十幾年,楚冰假傳聖旨,消息傳來,朕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朕也如吞了一隻死蒼蠅,十分難受。」
「所以衛皇你也不用一臉仇恨地看著我,我也只不過被利用罷了,你要剝皮脫骨的人也不是我,日後你們有什麼新仇舊恨,不要秧及池魚。」
「皇上你何必如此擔憂,我現在是亦天傲,以往的一切都已經過往雲煙,我無心爭霸天下,我守著我衛國一輩子就是,從未生報復之心,如果皇上以為我記恨你而寢食難安,那就大可不必。」濯傲無比真誠地說,如果不是太了解他,我真的會被他這句話矇騙。
「我能保住父皇的江山,此生已無所求,並沒有爭雄之心。」師兄也快速來表態,其實一個比一個會說謊。
「我一介女流,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雄心去與三皇爭一長短,三皇……」就在這時,我看見有一個公公匆匆而來,額頭有汗,雙腳發顫,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公公,如此匆忙,有何事情?」李公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我銀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別給三皇笑話了。」
「皇上,樂妃趁今日星日節,守衛放鬆警惕,打傷了看守的宮人出宮了。」
「怎麼不一早稟告?」銀奕霍地一聲站了起來,身下的人噤若寒蟬。
「皇上……」
「有話就直說。」不是傻子都知道銀奕現在已經發怒。
「今早,御醫診出樂妃懷了龍脈,已經有了兩個月,沒來得及告訴皇上。」
「什麼?這該死的女人,懷了朕的孩兒還敢逃?」銀奕那已經很黑的臉此刻更是黑得不成樣子,不顧儀態,匆忙離而去,剩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他這主人做得也太糟糕。
銀奕離去後,這桌子就剩下我們三人,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大家都不說話,只是在喝悶酒,而我發現我的酒量也越來越好。
明天就要啟程回國,離開這個男人,也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了,想到這點心中始終有著說不出的惆悵。
「濯傲,既然銀奕把話說開了,我們接著說,奪回濯國是我志在必得的事情,因為那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虞妃是我長期安插在你身邊的人也不假,銀魄的將軍楚冰是我這邊的人,銀奕也沒有說謊,他事先被不知情,他的確是被逼發兵助我。」我想不到師兄會如此坦白地說出來。
「那又如何?我說過我不記仇,我也沒有爭雄之心,濯王你過慮了。」他依然是說得真誠,笑得邪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我知道他的胸襟沒有那麼大,他恨他,一直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