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忍受。」
「這裡的月色真好。」
「還不是同一個月亮?」
「其實我騙了你,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話音剛落,本來寂靜的夜變得更靜,只聽到風吹的聲音,還有他的喘息,他的喘息變得粗重了一些,聽得出他很生氣。
「明天我帶你回去。」他二話沒說,拂袖而去,他走了,我繼續閒逛了一圈,但怕夜寒露重,也早早回去了。
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他一個人在發愣,手裡拿著整理好的包裹,莫非他真的想明天就帶我回去?
「你這女人有沒腦子?孩子是他的你跑什麼?」
「如果被他知道我帶著他的女人和孩子走了,我死一百次都不夠。」
「如果不是看著你有了他孩子的份上,我早就一掌劈死你了。」
他整整罵了我一晚還不解恨,直到罵到無話可罵,罵到他咽喉不再疼痛,他才閉嘴。
「你打算明天帶我回去?」
「是」
「如果我半路生了怎麼辦?你是不是會替我接生?」
他的臉一點點變黑,最後將包裹扔了回去,一臉憤恨。
「等生完再走。」自此後他連續十天沒有跟我說話,但活卻沒少干。
到接近生孩子那一個月,我經常疑神疑鬼,肚子一痛,我就以為要生了,搞到冷佚如一個驚弓之鳥,還有兩次,他匆忙夾著接生婆回來,因為速度太快,嚇得接生婆臉都綠了,但回來卻發現我沒一點要生孩子的跡象,氣得他整張臉都黑了。
「我第一次生孩子,沒經驗,你就多多體諒。」看著滿頭大汗的他,我怯生生地說。
「攤上你這個女人,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霉,風流的是他,該受罪的也是他,幹嘛扯上我來這裡?」他怨氣衝天,就差沒將我扔出去,自知理虧,低頭受罵。
十天後的一個深夜,我突然腹痛,這次來勢洶洶,我害怕自己又弄錯,一直不敢叫,但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莫非這個孩子真的要來臨了?那一刻我充滿期待。
「冷佚……冷佚……」
「大半夜的,別吵,我還想睡呢?」住在隔壁的他似乎不相信。
「冷佚,這次是真的,真的要生了。」我忍著痛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