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他們父子相認,孩子應該知道誰是他的父親,我就因為一直不知道誰是自己的爹,所以心中遺憾。
但如若知道,他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民間,一定要將他帶回皇宮,但我卻是那樣討厭皇宮,討厭那充滿血腥味的地方,幾次變遷,那鮮血已經滲入皇宮裡的每一寸土地,再也清洗不乾淨,並且鮮血只會越積越多,冤魂也越來越多,我的孩子我不想讓他生活在充滿血腥的地方。
但同時心中又憤憤然,他這個做爹的怎麼把自己曾做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呢?他難道忘記那一夜讓我多痛嗎?為什麼沒想到孩子有可能是他的。
他一定是被這小傢伙那一聲爹迷惑了吧?他早不叫遲不叫,偏偏在這個時候叫,我輕輕拍打他結實又嫩白的小腿,他渾然不覺,繼續甜睡,都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我等了很久,外面除了風吹的聲音外,什麼都聽不到,冷佚還是沒回來,我越來越擔心,真害怕他有什麼事情?今晚的風特別大,心卻是那樣的亂,我一直在床上坐到天亮,小傢伙可能白天累壞了,一晚好眠,竟然沒有醒過。
第二天早上,冷佚才滿臉疲倦回來,俊美的臉龐繃得緊緊的。
「沒找到他嗎?」我問他,心有點失望。
「沒有。」冷佚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眉心一處依然有些殷紅。
「算了,這樣就更好,以後都不用擔心他將孩子接回皇宮。」話是這樣說,但心中總是抑制不住惆悵黯然,但師姐的死始終是我心頭的一條刺,不碰到還好,一碰好使刺的血直流。
我去弄了一點早點,小傢伙也醒了過來,朝冷佚衝來,因為太快,顯得不是很穩當,最後重重跌到在冷佚的懷中,一直眉頭深鎖的冷佚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爹,雞……飛……飛……」這小傢伙居然還惦記著昨晚的事情,但冷佚卻聽得一頭霧水。
「你昨晚施展輕功追他的時候,這小鬼將你看成家裡會飛的雞了,有空你教他飛吧。」我忍不住笑,聽到這小色鬼將他看成一隻雞,冷佚的臉一陣發綠。
「好,等你再大點,爹將你教成一隻會飛的雞。」冷佚一邊說還一邊做手勢,惹得小傢伙扑打小手在咯咯笑,現在對著這個小傢伙,他的脾氣出奇的好,被說成雞也不生氣。
「冷佚,你別亂說話。」居然這樣說我的兒子,他該打。
「小色鬼是小雞,你娘是大母雞,對不對?」冷佚居然連我都罵了,我轉身就走,懶得理他。
「對……」小傢伙被人罵了還不知道,正想回頭訓斥他的愚蠢,冷佚的手一伸,猛將我拽入懷中,雙手很是大力,胸膛起伏,氣息灼熱,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溫熱的唇已經覆蓋上來,輕輕吮吸碾展。
「我想你。」他閉上眼睛,聲音如綿長的嘆息,又帶著千年壓抑的思念。
但我還沒來得及出言責罵,他已經鬆開了手,恢復了如常。
「你……」我的臉在瞬間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