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我的琴音卻把濯傲給引來了。
「你是不是想讓我將你這雙手廢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很用力,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兩人靠得很近,我再次聞到那種熟悉的氣息,他盯著我的眸子深邃如潭,一看不到底。
兩人再次靠得那麼近,氣息交纏,他喝酒了,我聞到了濃濃的酒味,我記得他平時並不貪杯,即使是宮廷宴會也很少見他喝酒。
他的手一直沒有放鬆,但眼神倒變幻了好幾次,嘴巴張了張,但卻沒有說一個字,整個人陰冷得駭人。
「皇上,這茶水涼了?」楚樂戰戰兢兢地將茶水遞給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時雙眼也微微露出了怯意,當濯傲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的時候,她的手像被燙傷那樣猛地一縮,茶水濺了出來。
她說她不怕銀奕,不怕楚冰,但怕濯傲,也怕楚歌。
其實這點我們竟然如此一致,這兩個男人溫柔的時候可以到極致,駭人的時候也可以到極點。
我越是掙扎,他越是用力,當我感覺呼吸不上,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竟然猛地鬆開了手,當他的手一離開我的脖子,我彎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脖子被他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留下幾條紅紅的指痕,久不消散,如果他力度在大一點,我覺得我不是氣絕身亡,而是脖子被他硬生生地掐斷。
濯傲接過楚樂遞給他的茶水,一飲而盡,雖然在盛怒之下,動作還是灑脫而高雅,但那陰鬱的目光一掃,會讓人感到整個天地都灰暗下來,如黑壓壓的大山壓在你的身上,動彈不得,心情壓抑而灰暗。
「看來你們相處得十分愉快,是不是想法設法準備離開?」他坐了下來,唇微微勾起,似乎還有笑意,但我知道他怒極的時候就是這般樣子,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我能感受到。
「這裡吃好住好,皇上對小念歌又疼愛有加,我又怎會想離開呢?只不過今日見無事可做,我們一起出來切磋一下琴技,想不到她的琴藝那麼糟糕,惹皇上不快,皇上你掐她幾下,是她活該,但氣壞了皇上的龍體,就不值得了。」楚樂陪著小心說,直到這個時候她也不忘奚落嘲諷我一番,這個女人實在可惡。
「是嗎?為何我看到門前的侍衛倒了好幾個。」濯傲的聲音輕緩虛幻,目光卻甚是凌厲森冷,只是朝我身上一掃,我已經通體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