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沉鬱,深邃的目光出身看著天空那飄動的黑雲,風很大,他的髮絲在風中也散發著滲人寒意。
「我現在也只愛你一個。」我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是嗎?」他的唇微揚,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風很大,我剛幫他披上的袍子被風吹開,我伸手幫他攏了攏,但他粗暴地推開了我的手,力氣很大,我沒有防備,重重摔倒在地,從小到大,他也不曾如此對我,即使調教我武功的時候,也只是嚴厲,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帶著嫌惡?
走到今日這一步,就僅僅是我變了嗎?從見面到現在,為什麼他從不問我背脊的鞭痕從何而來?為什麼不問問我這一年是怎樣活過來的?為什麼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
也許是我歸來的時候傷痕已淡,也許我回到他身邊的時候,身體無傷,心無痛。
他伸手過來拉我,但最後還是縮了回去,眸子無情而清冷地看我自己站起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讓我的心一點點發寒。
「我明天走了,因為楚冰……」我定定看著他,想將他的樣子嵌入腦海里。
「是因為今天與他見面了,你發現在我身邊一刻都呆不下去?」他站起來,手中的酒壺重重摔在地上,碎成幾瓣,如彼此的心,雙眼燃燒這熊熊烈火。
「不是……」兩人對視著,他的目光是憤怒與痛楚,而我的是委屈,我咬了咬唇,強忍心中酸澀與難過。
「我離開不是因為在你身邊呆不下去,我今天戰場見他了,他說擾亂狸國邊境的是太后的人,楚冰他沒有死,他還活著,皇城上懸掛的頭顱是另有其人。」
「楚冰真的還活著嗎?」聽到我的話,他的眸子驟然一亮,連手也猛地顫了一下,但很快就黯淡下去,快得我以為是幻覺。
「是嗎?他說的你都信?如果單純是說這事,為何他不親自對我說?你敢說你對我不曾有所隱瞞?」他聲音是那樣的冷。
「你看到濯傲會笑,你對著冷佚也會笑,為何對我就是如此冷漠疏離?你敢說你愛的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