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丟臉死了。」我大力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我只是說想你,充其量只不過是想輕吻一下,想不到人迫不及待,這怪誰?」聽到他這樣說,看到他勾起的唇,我更是無地自容,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跑了出去。
出去後我去看望了他們的娘,她睡著了,此時似乎正發著一個美夢,臉上漾著甜美的笑,銀狼無聲地走進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眼睛又變得微微濕潤。
濯傲呆在師姐的營帳很久都肯離開。
「謝謝你當日在冷宮救了我娘,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他出來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還有她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他定定看著我們,直到我們點頭,他才肯躍上馬背,我們目送著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夕陽的餘暉當中,但他不知道在他吻師姐的時候,她已經醒來了,只是她不想睜開眼睛看他,甚至不允許我們告訴他,她已經醒了。
父皇說是娘想我,想我留在銀魄住一段時間,但其實我知道父皇是怕我此時跟濯傲回宮,身份尷尬,他希望銀狼能給我一個名分,其實經歷了那麼多,我並不在乎這些,我毅然跟著銀狼回宮,不僅僅因為我不想再離開他,更重要的是我想照顧師姐,因為我知道濯傲那一箭讓她萬念俱灰,身上的傷遠沒有心中的傷來得重來得痛。
半年之後,銀狼與濯傲聯手,將衛荷那個女人的勢力連根拔起,聽說她的下場很是悽慘,但我問連敖怎麼處置她,他從不肯說,我問濯傲他每次當聽不到,他說師姐醒來的時候,我不告訴他,我也別想從他嘴裡問出任何東西,其實這個男人很小氣。
半年他來了濯國一次,看望他娘和師姐,可惜師姐始終避而不見,那一次他在師姐的門前站了足足三天,但卻未能讓師姐的心軟上半分。
除掉衛荷之後,他就經常出現在濯國,伴在她娘身邊,而他們一家三口過了一段很平靜幸福的生活,雖然他們兄弟偶爾還會怒目相向,但內心早已經冰雪融化,但師姐卻依然不肯見他,這讓他每次都是黯然離去。
一年後,兩兄弟的娘在一個深夜安詳地離去,離去的時候,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父皇說她是油盡燈枯,再無牽掛。
我說她是去找連祺去了,再續前緣。
失去世界上最親的人,兩兄弟痛哭出聲,手第一次握在一起,心也連在了一起。
再過一個月,濯王的皇后宮雪舞病逝,舉國悲痛,皇上落淚,正在途中的衛皇聞訊趕來,當看到皇后的遺容,情緒失控,死死摟住皇后的屍體,不許下葬,那痛哭的聲音讓聞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