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會情郎?」他的聲音如條火舌,即使離得不近,依然感到皮膚被灼得火辣辣的痛。
「不是,我想娘了,我想回去看她。」這個男人我已經看清楚他的狐狸面目,我不會再對他說實話,他冷哼了一聲,並不相信我的話。
「楚樂,我告訴你,入了這個宮,沒有我批准,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離開,如果你敢離開,我讓楚冰人頭落地,讓你娘入宮為奴。」
「你……」他的話讓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通體冰涼。
「私自出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這樣的人不配有這樣的好皮囊,什麼溫文爾雅,什麼胸襟寬廣,都見鬼去,一拐一瘸往回走的時候,我痛罵出聲。
這次出逃,打消了我再次離宮的念頭,我躺在床上忍受著鑽心的痛時,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我把它咽在肚子裡,我楚樂可不是那麼容易哭的,當天晚上他差遣公公送來療傷的藥,我當場將藥罐子摔破,藥粉四散,被風一吹了無痕。
「這……這……這藥好珍貴……」公公急得直跺腳。
打了我一鞭,然後送我一顆糖,就想我對他感恩戴德?我呸!
這次之後,我不在怨天尤人,即使再冷,即使手已經生了凍瘡,我還是把要做的做完,但我不惹人,偏偏有人不放過我。
那天我提前洗完衣服,所以出去走走透透氣,但沒想到撞上了梅妃,也就是那個烏將軍的妹妹烏梅,這個烏將軍與我哥哥一向就不和,這個烏梅自恃有點武功又有人撐腰,在宮中飛揚跋扈。
她是妃,我是奴,遵循宮中的規矩,我向她下跪。
「好狗不攔路,哪裡來的瘋狗?」她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那雙高高的鞋子踏在我的腳下,還用力碾了幾下,我的手本來就已經紅腫,十指連心,我痛得眼淚都出了。
「哦,原來不是狗,是那個尖嘴猴腮,身材未發育的孩童。」她的聲音極盡諷刺,那腳更加用力,我痛得實在忍受不住,最後我推翻了她,很用力地扇了她兩巴,她整張臉都腫了,哭著去向銀奕投訴,我冷哼一聲,拂去身上的塵土,無畏地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連朕的女人你都敢打?不想活了?」怒火燒紅了他的眸子,他大聲地吼我。
「你不去問問她,我為什麼打她?」
「她做得不好,自有朕去懲罰他,朕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嗎?你就那麼好打?」
「我的武功的確比她好,誰叫她有點花拳繡腿就飛揚跋扈,隨意欺侮人。」
「你不武功很好是不是?如果你能在我手下過得了十招,我放你,輸了我要你做什麼就什麼。」他的唇微微勾起,眸子依然閃爍一絲狡黠。
「此話當真?」
「當真。」他斬釘截鐵地對我說。
「好,你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許反悔。」他的話讓我看到了希望之光,他唇再次揚起,這次是那樣的狂傲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