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你有這個本事再說,否則別在我面前囂張。」看到我陰沉的臉,她眼有懼色,直到我離開,也不敢再說什麼,都是一群欺善怕惡的主。
往回走香風撲鼻,原來是準備在晚宴獻藝的歌姬舞姬,她們穿著輕紗,果露雙肩,極為誘人。
「如煙,你難過什麼,聽說濯王長得很俊美,我們想侍候他都盼不來了,你今晚好好表現,說不定被他看上帶會濯國,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說話的女子那聲音不無妒忌。
男人都是如此嗎?他也可以隨意寵這些素未謀面的女人嗎?如果是這樣當日為何要拒絕我?難道我連這個歌姬都比不上?我唱歌不夠她動聽,我的舞姿不夠她撩人?
「如煙,皇上剛剛說了,今晚的客人比較尊貴,怕你應付不了,臨時改為本妃親自宴前獻藝,你可以先退下了。」
「是」在她就要進去的時候,我攔住了她,她也不疑,乖巧地退下。
當我一襲白衣款款而入之時,整個御花園變得死一般寂靜。
銀奕摟住紫冰的手抖了抖,只一瞬那臉就變得鐵青,但他不怒反笑,但我知道他已經怒極,我朝他綻開最美艷的笑容,沒有絲毫畏懼。
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著我,唯獨他,唯獨楚歌在低頭喝酒,眼尾都不曾掃我一下,心中說不出的憤懣。
「如煙呢?」銀奕的聲音聽似平靜,但我知道他已經壓抑得辛苦,因為我看見他額頭都已經青筋凸起。
「如煙身體抱恙,不能侍侯濯王,我楚樂自認不輸於她,所以自告奮勇頂替她而來了。」這一刻我不知道是在怨楚歌還是想報復銀奕,只覺得胸口堵得難受,憋得慌。
「你放肆……」銀奕終於忍受不住,一掌拍在石几上,「轟」的一聲,堅固的石几竟然當場爆裂,酒杯跌落在地上叮鐺破碎,果品撒得滿地都是,大殿之內除了他粗粗的喘息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如此驕傲的男人,如何能忍受這樣的恥辱,但我楚樂也有我的自尊,也有我的驕傲,他寵別的女人時,可想過我的感受?他出爾反爾,反口覆舌的時候,可想過我的感受?
看到盛怒的他,我的心說不出暢快,我肆意地笑,笑地張揚,笑得囂張,但笑得也心酸,笑著笑著淚就朦朧了雙眼,其實我很難過。
他說他的女人眾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要死他成全我,我的目光一時落在銀奕極怒的臉,一時落在楚歌平淡無波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