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不到不僅僅我一個人衝出去,那個啞巴宮女比我沖得更快,看到刺客被捉,聽到聲音停歇,她眸子的黯然比我更甚,莫非她也想著離開這裡?但回來之後誰都不說一句話,各自安睡,但我對她就更好奇。
但我發夢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楚歌的妻子,那個不久前還囂張地在銀魄皇宮打我的女人,當她臉上都東西一點點脫掉,還原其本來面貌之時,我整個人呆住了,手中的杯子掉地,杯子的水燙到手我也忘了叫疼,怎會是她?她怎樣被捉來這裡,有怎會變啞了?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再也合攏不回來。
知道是太后弄成她這個樣子,我非但沒有幸災樂禍,反倒滿腔憤怒,那個女人太可惡了,不但想搶我的兒子,還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一個女人,咀咒她下一輩子一出世就滿臉皺紋,又啞又丑又聾沒男人要。
在這種環境再次重遇,我們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恨意,倒多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憐憫與相知。
從此我們就與筆交流,但她寫的字真糟糕。
「楚歌沒教過你寫字嗎?怎麼丑得像條蟲。」我埋怨道。
「我覺得挺漂亮的,看著也挺舒服。」明明是丑得不行,但她卻不承認,雖然我還是會奚落她,雖然我還會故意在她面前,將念歌的名字叫得無比響亮,而她也會黑臉,但兩人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冰釋前嫌,因為除了楚歌,我們並沒有任何仇怨,如今與他早成過去,還怎會恨?
這女人還真不簡單,嫁了楚歌又勾搭上濯傲,我們兩人無事就商量怎麼逃出去,我叫他色誘濯傲,反正她以前也是濯傲的妃子,損失也不算大,但她卻給我無數白眼,如果沒有小念歌,我倒敢跟她放手一搏,我記得她的琴音能殺人,所以就想試驗一下,想不到卻將濯傲引來了。
「你是不是想讓我將你這雙手廢了?」濯傲掐住她的脖子,盛怒之下的他很可怕,她的臉已經變得醬紫。
「皇上,這茶水涼了?」我戰戰兢兢地上前,真害怕他一怒之下一掌劈死我。
「看來你們相處得十分愉快,是不是想法設法準備離開?」他似乎什麼都知道,那犀利的眸子將人看得通通透透,嚇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以後我告誡自己,千萬別惹毛眼前這個男人。
「這裡吃好住好,皇上對小念歌又疼愛有加,我又怎會想離開呢?只不過今日見無事可做,我們一起出來切磋一下琴技,想不到她的琴藝那麼糟糕,惹皇上不快,皇上你掐她幾下,是她活該,但氣壞了皇上的龍體,就不值得了。」
「是嗎?為何我看到門前的侍衛倒了好幾個。」濯傲目光卻甚是凌厲森冷。
「是嗎?難道光天化日竟然又有刺客?」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很無辜地衝出去。
「楚樂,你說謊比她更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