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我們回家。」他看著我,目光專注而深情,說著話的時候表經很鄭重,看到他如此深情的目光,我的唇微微勾起,這樣的目光他曾落在多少女人的身上?銀奕,我們有家嗎?那個算是家嗎?我怎麼感覺是一個冰冷的牢房?
他心情好的時候,就過來看看我,激怒他的時候就可以拉我去砍頭,一個沒有愛的寢宮算是家嗎?我覺得我連人都不是,只是一個寵物,必須時時刻刻討主人的歡心,否則不要說討一根骨頭,就連性命也不保。
其實我有想過跟他回去,我有想過為了這個孩子就這樣忍一輩子,但看到他,我就想起他與其他女人在我眼前纏綿深吻的情景,我的心就一點點冷卻,我甚至不想停留在他身邊一刻,想起與他生活的點滴,甜蜜時那樣的少,屈辱與傷痛是那樣的多,我發現我真的忍不了,我做不到他其他女人那樣寬宏大量,也做不多我娘的隱忍。
「銀奕,孩子是你的,我將他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我強忍著心酸對他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我的話,他瞬刻變了臉色,目光狐疑地看著我,抱著孩子的手微微抖了抖。
「孩子是你的,如今我還你,你好好將他撫養成人,而我與你今天就來一個了斷吧。」我淡淡地說,不帶半絲感情。
「楚樂,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回宮。」他的眸子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我叫小夜去找你,只想想將孩子交回給你,而我從沒有打算跟你回去,因為對我來說那裡根本稱不上是一個家,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那我呢?」
「如果你值得我留戀,我又怎會冒著生命危險逃離你,如果不是被困在此,我根本不打算再見你一面。」我冰冷無情地說。
「你……」他的臉變得煞白,眸子露出受傷的神情。
「也許你以後會有很多孩子,其中不乏你寵愛的女人生的,但無論怎麼說這個孩子也是你的骨肉,請你善待他,別讓他受人欺負了,這樣我會很感激你,如若這孩子以後問起他娘在哪裡,你就說已經死了,這樣他就不會再掛念了。」我狠心地說。
「楚樂,你怎可以那麼殘忍?你知道找你都快找瘋了嗎?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你居然跟我說這些?你成心跟我作對是不是?你以為將孩子交給我就能與我撇得一清二楚,你想也別想,你是我銀奕的女人,生生死死都是,誰也改變不了,今日你必須跟我回宮,你對我有什麼怨氣,我們回到銀魄再說。」他黑臉霸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