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妻有兒,你死不足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手下,都是該死至極,低眸看了看一直坐在旁邊的小睡,她還是那樣的平靜,平靜得像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我又被她無視了,心中鬱結。
「你走吧,我並不想見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冷佚的話無論多尖銳,多刻薄,只是刺耳不刺心,但她平平淡淡的話卻是如此椎心。
「好,我走。」我再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往外面走,走到外面的時候,才發現門口兩旁,已經站著不下二十人,那眸子是精光四射,看來都不是好對付的人。
離開她的豪門大院,心裡空蕩蕩的。
在外面晃到深夜,然後再偷偷潛進入,連人都看不到,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哪有機會將他哄回來?我已經格外小心,但想不到最後還是被發現了,又功敗垂成。
「衛皇請……」想不到為首一人還挺有禮貌,可惜不是請我進去,而是請我出去,我悻悻而出,這次居然連冷佚都沒見著,這守衛真是森嚴得很。
連續幾個晚上,無論我是什麼時辰,從什麼方向潛進去都會被人發現,次次被人驅逐出來實在是沒面子,但我總不能從衛國帶一支軍隊將這個院子圍剿吧?實在是焦急。
跟他們硬碰實在不划算,我只得給連敖書信一封,信中情深意切,歷數兄弟親情,當中也不乏威逼利誘,最後還要反覆強調,他的人再敢守著門攔著我,我這就回去跟她搶晴兒,他別想有安穩的日子過,他別想與妻兒團聚。
信八百里加急送回皇城,而這段時間我叫人監視這院子的一舉一動,免得這個該死的女人連夜逃了。
連敖的回信很乾脆,萬花宮的人隸屬小睡,不受他控制,但凡鬼煞門的人都會讓道,而冷佚估計不在此列,而我可適當出手教訓,估計是這小子覬覦他的女人,惹他不快很久了,但又拉不下面子教訓自己的手下,這次就想借我的手,好,我成全他,誰叫我跟他同一個父母,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只要鬼煞門那堆虎視眈眈的殺手能讓道,剩下的萬花宮的女人就好對付了,但我似乎又輕敵了,萬花宮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只能打敗她們,不能打傷,怕傷著她的人又讓她不開心,不但哄不回她,還讓她多憎恨我幾分。
結果顧慮太多,依然沒能見著她,打一場仗都沒有那麼辛苦,心中長嘆。
別人的妻子都在家等著他,我的見一面難以登天,怪誰呢?是我千不該給你一箭,你也不是給了我一劍嗎?她如此抗拒我,可見並不是在意那一箭,而是真的對我無情了,是真的對我無心了,我即使讓她刺幾箭,估計也不肯回到我身邊了。
雖然明知是這樣,但卻挪不動腳步離開,我想她,她不想我,我愛著她,她卻念著洛楓,每每想到這點都會黯然,心真的死了嗎?對我真的沒有一絲愛意了嗎?
既然她那麼討厭我,何必還來打擾她,只要她活著就好了,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為什麼自己的心就不寬廣一點,成全她?為什麼一想到她可能在這裡找到一個俊美男子纏綿一世,自己就如熱鍋的螞蟻,急噪得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