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廉公子留得,我怎麼留不得,何況你我是夫妻,理應同床共寢,我今晚不走了。」那麼辛苦才能進來一趟,這次我是不會輕易出去的,就是不同床,我也要賴在她身邊。
「衛皇可能是貴人善忘,我已經不是你的妻,我的夫君是洛楓,此生此世我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妻,你與我充其量只不過一夜雨露,而我與他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他深愛著我,我也深愛著他。」
「天下女子眾多,不獨雪舞,你我情緣早斷,何必自欺欺人,今日雪舞把話說清楚,衛皇你還是請回吧,雪舞已經沒有與衛皇同床共寢的福分。」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已經不是平淡,而是冰冷。
雖然明知她心系洛楓,雖然知道她不再愛我,但她的話還是深深得刺傷了我,原來我與她充其量只是一夜雨露,原來在她心目中洛楓才是他的夫君,而我什麼都不是,喉嚨發澀,我將手中的茶一喝而盡,但卻苦得咽不下去。
「但洛楓現在已經不在了,讓我照顧你吧,彌補我以前對你的虧欠。」
「我不需要你彌補,也不需要你照顧,如今我自由自在,我覺得過得很好,洛楓雖然已經不在,但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唯一的夫,直到我死那刻,我還是會愛著他。」
「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誰對誰錯,我不想再提,就請衛皇從此遠離我的生活,不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你就從來沒有愛過我?」
「愛過,但現在已經不愛了。」
「真的不愛了?」
「不愛了。」
我記得四皇相聚的時候,我問過她這個問題,當年她這樣答我,如今依然如今,雖然明知答案,總是不甘心再問一次,結果再痛一次。
「我們從頭來過,現在不愛,興許相處一段時間你會重新愛上呢?我給了你三個月,你總不能連三天都不給我,這樣對我不公平。」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你給我三個月,我未必就要給你三天,我不願意看到你,就算只是一個晚上。」她的話何其絕情,真的沒有一點點留戀?真的只剩下憎恨和嫌惡?
「小睡,我知道你沒有那麼無情是不是?當日戰場兇險,你能義無返顧地沖我而來,當時你心裡想什麼?當時你心裡是不是還有我而你卻不知?」
「衛皇你多想了,我去阻止,並不是因為你,而是為了我的師兄連敖,如果戰場上骨肉相殘,他一定會遺憾終生,我當年年少犯傻才會與你有三月之約,三個月之後徹底清醒了,從此你之於我,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無愛亦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