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那琉璃衣裳,鍾離溪澈此時的美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可。那種美,只需看上一眼便能深深的印在骨子裡。但是卻不敢看第二眼,怕褻瀆了這樣的人兒。
當鍾離溪澈走到大廳的時候,原本喧鬧的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眾人並不是沒有聽到傳言,但是也只當是笑話罷了,畢竟鍾離溪澈的樣子誰都知道。而如今,看著如此氣質美貌的人兒,眾人都說不出話來。
御奕魂也微微愣了,他不是沒有見過溪澈本來的樣子,但是,如此一打扮,比以前美了不知道幾百倍。
「臣妾參見皇上!」鍾離溪澈緩緩俯身,微微的行禮。
御奕魂立馬走上前,將鍾離溪澈扶了起來,將她安坐在身邊的椅子上。眾嬪妃一看,自己的打扮在鍾離溪澈面前簡直就是一個跳樑小丑,連人家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今日使者覲見,朕,倍感高興,如此,眾卿家吃好,喝好!」御奕魂笑著說道。
眾人立馬附和起來。
鍾離溪澈看著不遠處的使者,朝他笑了笑。使者也回了一個笑容。
御奕魂看著鍾離溪澈與使臣眉來眼去的,心裡竄起了嫉妒之火,醋罈子也打翻了。霸占的將鍾離溪澈摟在了懷裡。
「御奕魂,你幹嘛呢!這大庭廣眾之下的!」鍾離溪澈不禁臉紅了,推著御奕魂。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御奕魂的怒氣,看著他一臉吃醋的表情,鍾離溪澈不禁在心裡暗暗的笑起來。這樣的御奕魂倒像是個小孩子了。
只可惜御奕魂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哪能讓鍾離溪澈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推動。
「你我本就是夫妻,如此有何不可?」御奕魂挑眉。
眾大臣看著鍾離溪澈,終究有人沉不住氣了。
「皇妃娘娘,不知道皇妃娘娘為何要隱藏自己的容貌?」
鍾離溪澈挑眉:「本宮並沒有隱藏,只是化妝技術不太好,所以將自己化丑了罷了。」
鍾離溪澈此話一出,那大臣頓時無語了,這皇妃娘娘還真是無奈。楊程然他們在下面笑了起來。
「想不到小澈還是如此氣死人不償命。」
「可不是,我就載到澈兒手裡好幾回了,只是想不到的是,澈兒竟然如此美麗。」
楊羽然緩緩說道。
鍾離溪林勾起嘴角,笑道:「我們鍾離家的女兒哪個又是池中之物?」
「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呢!弟妹,這鐘離家的二小姐不就是鍾離家的一個恥辱嗎?」呂雅見不得鍾離家的人個個如此耀眼,不禁開口揶揄道。
楊程然眉頭一皺,楊羽然也眼神一冷。
鍾離溪澈挑眉:「雨兒乃鍾離家二小姐,而且兩人是和離,恥辱?鍾離家從不覺得鍾離溪雨是個恥辱!」
聽著鍾離溪林義憤填膺的話,楊羽然將她摟在了懷裡:「是,娘子說的對,雨兒並不是鍾離家的恥辱,她是一個好女孩,我們的好妹妹。」
楊程然狠狠的瞪了呂雅一眼,歉意的說道:「小林,不好意思了。」
鍾離溪林從楊羽然懷裡起來,笑了:「沒事,我從來不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計較。」
與鍾離溪澈呆久了,連罵起人來也不帶髒字了。
呂雅氣得臉都紅了,奈何無人幫她,也只好將氣憋著。
鍾離溪澈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看著鍾離溪林越來越不好的臉色,想著,是時候報仇了。
此時,小豆子開始宣布下一個節目。便是眾夫人小姐的表演了。
鍾離溪澈吃著東西,看著眾人的舞蹈,也樂得逍遙。只是,總有一些人給她找麻煩。
「皇上,我這弟妹可是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不如讓她表演一下吧!」呂雅說著,看了一眼鍾離溪林。
楊程然怒了,楊羽然更怒了,楊林以及他的夫人臉色也不好起來,楊家的人都知道鍾離溪林身體不好,現在當著如此多的人來表演節目,先不說是否能表演的好,這鐘離溪林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鍾離傑與風環兒也知道鍾離溪林的身子,擔憂的望著鍾離溪林。而鍾離溪雨則是冷冷的盯著呂雅。
御奕魂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鍾離溪林知道自己推脫不過,只好點了點頭。
「林兒,可以嗎?」楊羽然擔心的望著自己的妻子。
鍾離溪林點了點頭,寬慰的朝他笑了笑,站了起來。只是,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楊羽然立馬扶起了她。
「呂雅,若是我娘子有什麼事,不要怪我不念表兄妹之情!」楊羽然狠狠的說著,看著鍾離溪林緩緩的走了上去。
「呂雅,你最好給我收斂點!」楊程然也怒道。
「雅兒,這次你做的可太過分了,畢竟林兒她身體不好!」楊林搖了搖頭,看著呂雅道。
呂雅一聽,頓時眼淚直往下流:「爹,娘,雅兒也只是想給楊府爭光而已,雅兒自知比不上弟妹,而弟妹又是才女,所以才讓弟妹去的。是雅兒不好,忘了弟妹的身子虛弱了。」
看著呂雅嬌柔的模樣,楊夫人不忍的開口道:「好了,雅兒也是為楊府好。」
楊程然與楊羽然對望一眼,不再說話。
鍾離溪林走到了大廳中央,看著眾人,只感覺腦子越發迷糊起來,身子也不受控制起來。
歪歪扭扭的,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鍾離溪雨一個跨步,立馬扶著自家姐姐。
鍾離溪澈眼神一冷。眾人只聽「砰」的一聲,鍾離溪澈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鍾離傑與風環兒也走了過來,看著鍾離溪林憔悴的摸樣好不心疼。鍾離溪澈急忙走了下來,眾人都不敢出聲。
大著鍾離溪林的脈搏,鍾離溪澈的眼神越來越冷。按說,那日給鍾離溪林把脈的時候,雖然下毒,但是分量並不多,而今日一看,分量明顯多了起來。鍾離溪澈那個氣啊!若不是為了賢姐姐,她早就將那個女人處死了!
「大姐,你感覺怎麼樣?」看著嬌喘吁吁的鐘離溪林,鍾離溪澈急忙問道。
鍾離溪林搖搖頭,說不出話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難受。
楊羽然一個箭步的跨了過來,抱起了鍾離溪林:「林兒,要不要緊?」
御奕魂皺了皺眉頭,眼神一冷,看向呂雅,緩緩道:「楊大少夫人,你是不是該給朕坦白?」
眾人一聽,便知道有貓膩,誰也不說話,無聲的看著這場戲。
呂雅聽此,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急忙行禮道:「妾身不知皇上所說何事。」
「不知?」御奕魂挑眉,慵懶的靠在皇位上,那模樣,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也罷,既然你不知,那,小豆子!」
「奴才在!」小豆子一聽御奕魂的叫喚,立馬俯身。
「擬旨,賜死!」
御奕魂話一出口,所有的人均是一愣。唯獨鍾離溪澈勾起了嘴角。
「皇上!妾身犯了何錯?為何要賜死妾身?」呂雅大聲的說道,額頭上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
「是啊,皇上,不知道雅兒所犯何事?」楊夫人也跪了下來。楊林卻懷疑的望著呂雅,皇上如此做必定有他的理由,而這理由,看這情景必當與林兒有關。
使臣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道:「皇上,為何要賜死?有話好好說。」他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所以,對於這動不動就賜死的方式還真是不能理解。
鍾離溪澈看向使臣,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聽著鍾離溪澈如此冷的聲音,使者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也不再說什麼,坐了下來。
御奕魂看著呂雅,笑了,那樣的笑容怕是所有人一聲都記得的,那是嗜血的笑容:「給鍾離溪林下毒,呂雅,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楊林與夫人一聽,頓時愣住了。不止他們,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皇上!妾身沒有!沒有啊!這是冤枉啊!」呂雅大聲的叫著,語氣里滿是驚慌,這件事做得這麼隱蔽,皇上怎麼會知道?不,她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怕是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
「還不承認嗎?你的貼身丫鬟已經招了。」御奕魂把玩著酒杯。緩緩說道。
呂雅一聽,滿臉的不可置信。
御奕魂給了小豆子一個眼神,小豆子便將呂雅的貼身丫鬟小紅帶了上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是大夫人,是大夫人讓奴婢將讓人不能懷孕的藥放在二夫人的湯里的!」小紅驚恐的說著。
呂雅一聽,立馬喝道:「你個小賤人!誰讓你陷害我的!」說著,看著楊林與楊夫人道,「爹,娘,雅兒沒有!沒有啊!」
「沒有?」御奕魂一挑眉,「那不知道這些藥都是從哪來的?」
「皇上,是東街的王大夫那的!」小紅立馬說著,頭低低的看著地面。
御奕魂一聽,道:「小豆子,請東街王大夫過來。」
「是!皇上。」沒多久,小豆子便將一位中年男子請了過來。這男子哪見得如此場面,早已嚇得什麼都說了。
呂雅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地上,御奕魂一個招手,便將她拉了下去。楊夫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楊林拉住:「如此蛇蠍心腸的人,還留著有什麼用?」
楊夫人無奈的點頭,但是說到底,她也是她的侄女啊!
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一點難過之色都沒有。心裡只好哀嘆,罷了罷了,程兒並不喜歡她,只可惜雅兒愛錯了人!以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
楊羽然朝御奕魂感激的一笑,拿著鍾離溪澈給的藥丸,抱著鍾離溪林走了。
御奕魂見此,笑道:「好了,只是一個插曲罷了,眾卿家吃好!」
眾人一聽,立馬忘了剛才的不快,場面又開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