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劉家則是一片清涼之色。劉家老爺雖然怒氣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兒子的錯。
劉玉兒跪在劉凡的靈位前哭個不停。
「好了,玉兒,你也不要哭了。」劉老爺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劉玉兒聽此,擦了擦眼淚,看著劉老爺道:「爹,你不為哥哥報仇嗎?」
劉老爺深深的望了一眼劉凡的牌位,緩緩道:「報仇?怎麼報仇?這件事本就是凡兒做錯了。就算我想報仇人家官府也不會受理,再說,肖家是如此大的產業,我們怎麼斗?」說完,劉家老爺便離去了。
劉玉兒看著死去的劉凡,心裡滿是怨恨。都是你!碧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替哥哥報仇的!
想到鍾離溪澈,劉玉兒死灰般的眼眸恢復了光亮,她一定要親手殺了碧落!
劉玉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好東西,背著自己的包裹,連夜出府去了。她要找一個得道高人然後學得武功,然後,殺了碧落!
而此時的鐘離溪澈正在江南的小道上走著,滿心的愉快。碧葉見鍾離溪澈的精神恢復了過來也開心不已。
「碧落。」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了過來,鍾離溪澈一愣,轉頭。
「二少爺!」碧葉第一個開口叫道,臉上也是滿心的歡喜,她是打從心底想讓姐姐跟二少爺在一起的。雖然鍾離溪澈已經將事情經過你告訴了碧葉,但是碧葉想,反正姐姐也是孤身一人,又懷了身孕,而二少爺又是喜歡姐姐的,那還不如兩人在一起的好。
「肖楠。你怎麼來了?」鍾離溪澈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子。
肖楠笑了:「只准你出來遊玩不准我出來嗎?」
鍾離溪澈知道他的目的不可能那麼簡單,但是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她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二少爺,你來了啊,正好姐姐讓奴婢幫她找一間房子,二少爺對這方面熟悉,那二少爺幫幫我們把。」碧葉高興的說道。
肖楠一聽,不由得感激起碧葉來,看著鍾離溪澈道:「找房子?幹嘛?」
鍾離溪澈一笑:「當然是落腳,我不能說一直住在客棧吧。」
肖楠笑了,點了點頭:「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幫你找個幽靜的場所。」
鍾離溪澈點了點頭,既然他願意幫忙那就交給他吧。
肖楠問了碧葉她們所住的位置後,便去尋找房子去了。而鍾離溪澈則與碧葉逛了一會兒回到了客棧。
三個月了。鍾離溪澈的肚子已經有了明顯的跡象,身子也越發懶惰了,才玩了一會兒鍾離溪澈便累了。
碧葉攙扶著鍾離溪澈進了客棧,鍾離溪澈緩緩的睡了過去。
楊府。
范賢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離臨盆已經不遠了。雖然如此,但是楊程然卻沒有時間陪她。因為御奕魂的離去,雖然許多大臣們不滿但是也能理解。若不是皇妃娘娘這國家也不保了,所以當御奕魂決定娶找鍾離溪澈的時候並沒有人反對。
范賢一直是鍾離溪林照顧的,范賢離產期越近,鍾離溪林就越緊張,產婆大夫請了一大堆的在家裡,就怕有個萬一。
楊夫人也是緊張的不得了,一天到晚總是問范賢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范賢看著如此多人關心她,感動的不得了,但是一想到鍾離溪澈沒有消息不禁止不住的嘆氣。
這不,她剛一嘆氣,鍾離溪林便立刻說道:「大嫂,你現在可要保持心情,不然寶寶會不健康的!」
看著鍾離溪林緊張的模樣,范賢「噗嗤」一聲,笑了:「林兒,沒事的,我是擔心溪澈,都好幾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雨兒他們找到溪澈沒。」說著,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鍾離溪林聽此,也止不住傷神,但是看到范賢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安慰道:「沒事的大嫂,澈兒會回來的。」
范賢點點頭:「只希望她快點回來,給我肚子裡的孩子取個名字。」
鍾離溪林聽後,充滿希望的道:「若是澈兒知道你生了寶寶,一定會趕回來的。」
「真的嗎?」范賢高興的問道。
「真的。」
兩個女人不再說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御書房裡,楊程然、楊羽然正在奮筆疾書中。好不容易將那如山高的奏摺批閱完後,這才直起了身子,兩人對望一眼,不禁搖了搖頭。
「終於完了。」楊程然長嘆一口氣,說道。
楊羽然笑了笑,道:「大哥,明天你就不要來了,我一個人就好,大嫂就要臨盆了,你要再不陪著大嫂也說不過去。」
楊程然皺了皺眉頭,道:「你一個人可以嗎?這任務可不少!」
楊程然點點頭:「可以的,那些大臣們也會幫忙出主意,更何況還有岳父,他也在幫襯著,沒問題的。」
楊程然聽此,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也好,我也害怕賢兒有個三長兩短。」
「好了,我們回去吧。」楊羽然站起身子,收拾了一下,笑著說道。
兩人回到家中,看著眾人正在等著他們吃飯,不禁加快了腳步。
「爹,娘,不是說不用等我們了嗎?」楊羽然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家人,「你們要是餓了就先吃好了。」
「是啊,爹,皇宮裡我們餓不到的。」楊程然握著范賢的手,也說道。
「好了,就那麼幾分鐘,來,吃吧。」楊夫人笑著說道。
眾人也是會心一笑,吃了起來。
「羽兒,這皇妃娘娘可有消息?」楊老爺問了出來,說到底,那個孩子他可是喜歡的很。
楊羽然無奈的搖搖頭:「還沒有,我已經將澈兒的消息發給了皇上跟王爺了,但是他們那邊還沒有消息過來。」
楊老爺點了點頭:「也罷,是我太心急了點。」
「可不是,這才幾天呢!哪有那麼快」楊夫人見眾人臉色不好,責怪的看了一眼楊林,隨即立馬寬慰起這些孩子們起來。楊羽然他們聽此,笑著點了點頭,開始吃起飯來。
客棧內。
御奕魂一個人在窗戶前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哥。」御奕墨進來時,便看到御奕魂一臉落寞之色,眉宇間哪還是那風度翩翩的俊俏男子?此時的御奕魂渾然就是一個鬍子拉渣、不修邊幅的男人了。
御奕魂聽到御奕墨的呼叫聲,轉過頭,苦笑一聲:「你說,這是不是我自作自受?」
御奕墨聽此,神色有些不忍,道:「大哥,你也不要想太多,嫂子她會明白的,等她徹底明白了,她自然會找我們。」
「是嗎?可是,我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御奕魂哀嘆一口氣,想起鍾離溪澈走時那決絕的表情。早知當今何必當初?若是自己能早點跟澈兒坦白,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哥,算了,不要再想了,你還是照顧照顧自己的身體吧。等找到嫂子你還得跟她解釋了!」御奕墨看著越發消瘦的御奕魂,擔憂的說道。
御奕魂點點頭,不再言語。
御奕墨見此,只好搖搖頭,走了出去。
就在御奕魂他們所在客棧的不遠處,一名紫衣男子正悠閒的喝著茶水。仔細一看,這不是『天運王國』的皇上柳清棋又是誰?
此時的他嘴角噙著笑意,玩味的看著手裡的飛鴿傳書:「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皇上,現在是大好的時機,可不能錯過了。」柳清棋身後的男子小聲的提議道。
柳清棋笑道:「嗯,你先回去,讓陳將軍做好準備,朕,立馬回去。」
紫衣男子聽此,心裡一喜,立馬躍走了。
「御奕魂,我倒要看看是江山重要,還是那個女子重要!」說著,邪魅一笑,起身離去。
御奕墨回到房間後,便看到星星正在他的房間喝著茶水等著他,不禁詫異道:「你找我有事?」
星星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到:「奕墨,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認識這麼多身份不凡的人?」星星雖然單純,但是卻不笨。一開始她就覺得御奕墨的身份不簡單,如今看到如此眾多不凡的人,最重要的是與御奕墨還是朋友,這讓她更覺得御奕墨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呢。
御奕墨咳嗽了兩聲,笑道:「我的身份有那麼重要嗎?」
星星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當然重要,若是你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那我又怎麼配得上你!
想到此,星星不禁神色黯淡起來。
御奕墨看著星星點頭,不禁心裡有點悶悶的。難道她是因為他的身份才跟著他?想到此,不禁覺得星星與那些貪圖富貴的女子沒有什麼兩樣。語氣里突然出現了輕蔑之音。
「不錯,我就是當朝王爺御奕墨,而今日來的那位男子便是當朝皇上!」
看著御奕墨如此神情,星星以為御奕墨是看不起她,而她心裡也的確是自卑,不禁勉強一笑,行禮道:「民女不知是王爺,多有得罪。」
御奕墨見到如此動作的星星,胸口更加鬱悶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星星忍著淚水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星星想了很久,知道自己配不上御奕墨。收起好行李,連夜走了。
此時的星星走了出來,看著幾條岔路口,不禁想到自己的爹爹曾經說過的話:星星啊,如果有機會星星一定要去江南看看,那裡的風景很漂亮,星星若是心情不好,到了那裡,心情就會好的。
星星還記得爹爹與娘親便是在那相識的,想到這,不禁溫暖的笑了,就去江南一糟。
而此時的御奕墨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生著悶氣。星星真的是那種人嗎?不,他當然不相信,若真是如此,星星又怎麼會為了自己的奶奶而去偷錢!想到這,才懊惱氣自己剛才的語氣來。
想出去找星星道歉,但是自小一來的身份約束了他,想他也是王爺,怎麼會就這樣的低頭?算了,再說現在也晚了,還是明日再說吧。想到這,御奕墨便睡下了。
翌日,幾人來到大廳,謝敏兒禁不過蔡謙磊的軟硬廝磨,將事情大致告訴了他,他這才知道與他一起行走之人各個不凡。
「星星怎麼還沒來?」鍾離溪雨看向四周,好奇的說道。
御奕墨感受到了眾人看他的眼光,不禁臉一紅,道:「我也不知道。」
這時,小二哥看到眾人,好奇的說道:「咿,你們怎麼還在這啊?」
眾人一愣,謝敏兒疑惑的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在這?」
小二哥訕訕的笑了兩聲,道:「昨晚跟你們一起的那位姑娘退了房,我還以為你們也一起了。」
眾人一聽,便知道肯定是星星了。
御奕墨皺緊了眉頭,道:「你可知道那姑娘往哪個方向走了?」
小二哥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如實相告:「那姑娘往江南方向走了。」
鍾離溪雨聽此,笑道:「剛好,我們也要去江南那找澈兒,想必星星走不遠,我們追,應該能追上。」
眾人一聽,點點頭,均上馬走了。
御奕魂看著自己弟弟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問道:「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御奕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力,突然聽到御奕魂的聲音,尷尬的笑了兩聲,道:「沒有,沒有。」
鍾離溪雨聽此,皺了皺眉頭:「是不是你欺負星星了?我看星星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可不要辜負她,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
御奕墨聽此,沉默了。要說自己對星星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一路上若不是有星星,時間也不會過得如此快。
「好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這離江南可還是有點距離的!」謝敏兒看著御奕墨尷尬的樣子,立馬解圍道。
「嗯!」眾人立馬揚起手裡的馬鞭,飛快的朝前跑去。
而星星,因為昨晚連夜趕路,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盯上了。這不,趁她睡覺時,兩名大漢將星星打暈,放入了麻袋。
「大哥,這丫頭長得如此水靈,倒是可以賣一筆錢啊!」瘦個子看著胖個子,猥瑣的笑著。
胖個子,將星星抗在肩膀上,笑道:「那可不,我們把她帶到江南去,那邊的價錢高!」
瘦個子聽此,連忙點頭:「大哥說的是,大哥說的是。」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哈」大笑起來。
京城。
「大哥,今日大考,看來我們有得忙了。」楊羽然看著京城中來來往往的學子,不禁笑道。
「是啊!」楊程然也舒了一口氣,「等有了他們,我們也能放鬆放鬆了。」
「大哥說的是。」楊羽然淺淺一笑。
「這位大爺,您可知道宰相府怎麼走?」楊羽然正與楊程然說話時,被一位外鄉人攔起。
楊羽然一愣,看著來人,一身書生打扮,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找宰相府里的何人?」
來人一聽,道:「我找宰相大人。」
楊程然見此,道:「二弟,你就帶這位老伯去找宰相大人吧,這裡有御林軍維持著治安,不是問題的。」
楊羽然聽此,點了點頭。隊則那人說道:「不知這位老伯怎麼稱呼?」
「在下碧鱗。」碧鱗可謂是千趕萬乾的才趕到了京城,哪知道卻被告知已經過了年齡,無法參加考試了。萬分著急的他想到了鍾離溪澈給他的信,心下燃起了希望。
「碧老伯,您跟我來。」說著,楊羽然便友好的帶著碧鱗前去了。
「那就多謝大人了!」碧鱗連忙行禮。
楊羽然笑道:「碧老伯,您別客氣。」
碧鱗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跟著楊羽然走著。
「碧老伯,您找宰相大人有何事啊?」楊羽然看著受拘束的碧鱗,想著與他聊聊天,放鬆一下。
碧鱗聽到楊羽然如此問,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夫想考取功名的,但是昨日才被告知年齡已經過了。老夫心有不甘,所以才想請宰相大人幫幫忙。」
楊羽然聽此,皺了皺眉頭,這規矩是皇上臨走之前訂的,怕是連岳父大人也無法改變啊,不禁勸說道:「老伯,這是皇上定的,怕是宰相大人也無法行方便啊!」
碧鱗聽此,知道有點為難了,停住了腳步,點了點頭:「是老夫糊塗了,哎,也罷,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回去吧。」
楊羽然聽此,點了點頭,也不攔他。
「哎,怕是要辜負那位小姐的好意了,」碧鱗嘆了一口氣,拿出懷裡的信,打開來,看了一眼,正欲重新放進懷裡,楊羽然眼尖,拿了過來。
「老伯,這,這是誰給你的?」楊羽然激動的看著上面的筆跡,又看了一眼那詩,不是澈兒的筆跡又是誰的?還有那詩,根本就是澈兒的作風!
碧鱗疑惑的看著楊羽然,道:「是一位挺漂亮的小姐給我的。」
楊羽然聽此,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老伯,你跟我去宰相府,憑著這封信,定會讓你有味國家效力的機會。」
碧鱗雖然疑惑,但是還是跟著楊羽然去了。
來到宰相府,楊羽然立馬像鍾離傑說了起因,然後將信遞了過去。
鍾離傑顫抖的雙手拿著那封信,聲音也開始發顫了:「你,你,你說這封信是一位小姐寫的?」
碧鱗看著如此激動的宰相大人,點了點頭。
楊羽然立馬衝進溪澈的閨房,顧不得什麼禮節,將溪澈的畫像拿了一副,道:「可是這位女子?」
碧鱗打開畫軸一看,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那女子額頭上有一朵血色蓮花,可是這畫像中的女子沒有啊。」
「血色蓮花?」鍾離傑與楊羽然對望一眼,均皺起了眉頭。很快,楊羽然便恍然大悟起來。
「定是澈兒將那道傷疤刻成了蓮花。」
鍾離傑聽此,頓覺有理。
「老伯,你先坐。」楊羽然將碧鱗按在座位上。
「不不不,這怎麼使得!」碧鱗老臉通紅的說道,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鍾離傑笑道:「不要拘束,宰相府不是一個拘束的地方,你就儘管做吧。」
聽著鍾離傑那爽朗的笑聲,碧鱗這才坐了下來。偷偷的看了幾眼鍾離傑,不禁嘆道:「那位小姐倒是與宰相大人有幾人相似,可是宰相大人的什麼人?」
鍾離傑笑了:「她是我的女兒啊!我的小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