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永遠在一起,一直不分開。」
「好!」
雖然我使了手段,但姜武的話是真的,我也絲毫沒有作偽。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永遠不要再反悔了。
「那我就放心了。」
*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但因為這件事,招兒卻是不再躲避薛庭儴了。
薛庭儴雖知道這樣等於又回到了起點,招兒還是沒將他當一個可以倚靠的男人看,但總比他逼著她強。
經過了那場夢,他是再不願意逼迫她了,只能徐徐圖之迂迴著來。
當然也不是沒進展的,至少薛庭儴現在可以大明大白要求和招兒睡一個被窩。他不用像以前那樣找盡藉口,只需要說出來,看著她,她自然就會同意他的一切要求。
倘若有絲毫猶豫的神色,他只用問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給我當媳婦,她立馬就範。
雖然無恥,但薛庭儴卻一點都不心虛,甚至有些上癮了。
上癮到休沐結束,他竟有些不想回學館了。
「那事你別著急,急不得。那地若是別人買也就罷,若是姓薛的買,我怕鄭里正從中刁難。不過你放心,我這趟回學館就開始托人辦,你照著我說的辦法先找人去做,剩下的見機行事。」
招兒點點頭,將書袋遞給他,又去拿炕上的包袱和小簍。
包袱里裝著薛庭儴去學館這些天要用的換洗衣裳,簍子裡則是招兒親手做的兩罐醬菜和辣子油豆腐,平時用來下飯配面都是極好的。
本來招兒給小男人帶一些,是想給他換換口兒什麼的。哪知帶去了十分受歡迎,毛八斗抱住罐子就不願丟了,最後從十天一罐,變成了十天四罐,還是杯水車薪。
不過家裡也沒多少了,這些都是招兒去年秋天時醃的,攏共就沒多少。招兒也知道小男人有幾個交好的同窗,既然他們喜歡吃,就多帶些也沒什麼。但薛庭儴卻小氣的不願多帶,四小罐就是極限。
薛庭儴將小簍從她手裡接過來,她不給,他還是拿過來了。
拿好了卻是不願走,就站在那兒看著她。
招兒疑惑地看他:「咋了?升子還在外面等著。」
「我不想去。」這是大實話。
「為啥不想去?你不是最喜歡讀書麼?」
「我想跟你睡一起,去了學館就只能自己睡了。」
「噤聲!」招兒忙往門那邊看了看,然後又瞪著他:「你咋答應我的?這事不能拿出來說。」
他無辜道:「我就是跟你說,又沒和別人說。再說了,你是我媳婦,咱倆睡一個被窩不是天經地義。」
「我們還沒成親,反正你不能說!快走,再耽誤待會兒要遲了,你答應得好好的,要好好念書,不准再想那些有沒有的。」
這次薛庭儴未再反抗,而是老實的點點頭:「招兒你放心,我一定考個秀才回來,讓你當秀才娘子。」
頓了下,他又道:「等我考中了秀才,咱倆就成親好不?」
「等你考中了秀才再說。」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將薛庭儴送走後,招兒總算鬆了口氣。
她覺得小男人現在越來越難哄了,以前他孤僻敏感,她總想著他若是能變一變就好了。如今倒是變了,卻是變得更讓她頭疼。
時而穩重,時而又脆弱幼稚,心思千奇百怪。
招兒回想了下這兩日發生的事,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鬼迷了,才會答應了他各種要求。
想了一會兒沒想通,她就不想了,反正小男人十天後才回來,她有時間慢慢想。想起之前他說的話,招兒在心裡捋了捋思路,扭頭把門鎖了,便出了門。
走到大門外,她才突然又變了注意,轉頭去了四房屋裡。
「四嬸,我找你有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