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断断续续的胡思乱想,终于有一天,她觉得自己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可以睁开眼睛,先是一片模糊,眼睛慢慢聚焦,等她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
她懵逼了,她看到了她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的人冬夏
她下意识的想说卧槽卧槽结果一张嘴吐出来一串泡泡、
泡泡??
她艰难的转了一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泡在不知名的液体里。
冬夏咕噜噜她一张嘴又是一串泡泡
好奇怪,虽然自己泡在不知名液体,但是身体没有插任何的管子,自己在这里居然还能自然呼吸。
池子之外的冬夏坐在她的老破旧轮椅上,顶着她招牌的一张嘲讽脸看着自己,薄唇微扬,清冷的声音响起:欢迎回来,蠢货。
咕噜噜春秋要心塞,场景不同,没办法沟通啊
等等她不是在末世凉透了然后穿越到古代又死了,怎么会看到冬夏?
卧槽,别告诉她,她一直没死,古代那段经历是她做梦或者YY的,想到这个可能性,春秋忍不住要哀嚎,结果一张嘴又是一串泡泡咕噜噜
她宁愿自己真的死了,也不要卫慈跟她家无忧只是她梦里的产物,明明她跟卫慈啪啪的时候感觉那么真实,抱着卫慈的时候也那么真实,还有她家无忧的心跳和胎动也这么真实。
啊啊啊,可是眼前的冬夏也很真实,感觉都太真实,春秋感觉自己要抑郁了,她从未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是傻逼,这样就可以不用怀疑自己眼前看到的或者经历过的东西的真实性。
虽然冬夏在外面,但是两个人还没法沟通,春秋只能凄凄惨惨惨戚戚的陷入无力的失落和自我怀疑中,哀悼她失去的卫慈和无忧。
她怎么就没死成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作死的自|杀呢,让卫慈看着她死,这样起码真实存在着卫慈和无忧,那个春秋觉得自己活着是幸福的世界。
越想春秋越觉得难受,明明梦中那么美那么幸福,为什么不让她死在梦里?
两天后,池子里的液体慢慢的被抽走,等春秋能出来的时候,她不顾身上还湿哒哒的就直接抱着轮椅上的冬夏嚎啕大哭了起来:冬夏啊,我的媳妇儿和闺女没了呜呜还不如让我死了,让她们活着
冬夏努力的深呼吸,忍着一掌劈死这个傻逼的机会,冷冷的说:放手
春秋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什么都听不见,哭狠了,眼泪鼻涕口水都往冬夏身上擦。
这她喵还忍个屁啊,冬夏直接一手抓着春秋的肩膀直接把人丢出去,还一手操控异能让她轰一声撞在墙壁上。
哎哟春秋被狠狠的撞在墙上,这墙也够硬的,她都撞得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抖了,这个墙壁上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春秋从墙壁上滑下来摔坐在地上,砸得她有点头晕眼花的,她正想说冬夏你砸我干嘛,下一刻,冬夏翻了个白眼,手一挥,春秋眼前出现了一个投影的屏幕。
屏幕里正是她嘛,她看到自己哭的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太难看了,然后下一刻她又懵逼了
屏幕里的不是她末世的模样,而是她在古代的模样,她赶紧站起来,没毛病,就是她古代才一米六都不高的小弱鸡形象。
她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忒疼了,她瞪大眼,屏幕里那个傻逼也瞪大眼,她是真实存在!!
那意味着,卫慈和无忧也是真实存在的,想到这里,她眼睛突然就亮了,她又大步扑过来,直接从后面以锁喉神功的模样抱着冬夏的脖子。
冬夏啊,我没做梦,我媳妇儿跟闺女都是真实存在的啊。
我跟你说啊,我在那边跟我媳妇儿结婚了,还因为一个奇奇怪怪的小虫子然后我媳妇儿怀了我闺女,我闺女叫无忧,可惜我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
呸呸呸,我还没死呢,冬夏你在哪里救的我?我得赶紧回去,还能赶上陪卫慈一起生孩子。
她激动的说了一串,然后放开冬夏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跟突然漏气一样无力的回头:这里是末世,那里是古代,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对吗?
冬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春秋更是无力的走到她面前的地上盘腿坐下。
末世幸存者受环境的影响,哪怕是女性的身高也平均180+以上,冬夏虽然膝盖以下的腿没了,可是躯体还是很修长,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以春秋身高也得仰望她。
我,还能回去嘛?
过了最初激动的时刻,春秋就懂了,以她跟冬夏的关系,她出事了,冬夏肯定用尽一切手段救她,但是自己在古代待了将近一年冬夏才把自己救回来,可见并不容易。
冬夏正想说话,突然眉头就皱了起来,一个起码两米高的短发高挑身影走进来,这个人的腿未免也太长了,感觉是脖子以下就是腿,春秋得要把头仰得老高才能看清她的模样。
这人大概是混血儿,浓眉大眼,眼珠子还带着些许碧绿,五官很深邃,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嘲讽和怒气,她冷哼一笑:你能不能回去,她说了不算。
春秋看着冬夏:这sei啊?说着,春秋动了动鼻子,在冬夏身上仔细闻了闻,一脸惊讶的看着冬夏,又闻了闻那个人的气息。
而后,她惊悚的看着冬夏:卧槽,冬夏,你是被这个人上了还是上了这个人??怎么你身上一股子这个人的味儿??
冬夏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嗤笑她大惊小怪,那个两米高的姐们儿脸上的愤怒更加明显,怒极而笑:呵呵,你不知道吧,她为了救你回来,答应做我的女人。
女人原本以为她说完,春秋会惊讶或者难过不敢置信,结果春秋更加惊悚的看了看她,然后一副惊吓过度的往后缩:怎么可能,以冬夏的尿性,如果她不馋你的身子,哪怕手指都插进去了,她都能能给你夹断好吧。
这下轮到那个女人一脸的错愕的看着冬夏,冬夏无力的拍额头,然后失笑,这个世界果然最了解她的只有眼前这个傻逼。
趁着那个人还在错愕,冬夏一挥手,那人就被轰了出去,嘭那个人撞在墙壁上整个房间又抖了,感觉比春秋刚刚那一下还要狠,冬夏还顺便把房间的门也关了,然后房间里又剩下春秋和冬夏。
春秋摸着下巴眯眯眼的看着冬夏:啧啧啧,老陈头说得对,一个锅配一个盖,一个神经配一个变|态,冬夏你果然找了个神经病,跟你绝配。
冬夏没理会她的调侃,也没有问她到底在古代经历了什么,对于她们彼此来说,经历了什么不重要,只要对方活着就足够了。
她们从5岁相伴到28岁,整整23年,在孤儿院时她们是伙伴、姐妹,到末世更是彼此的信仰和阳光。
她们之间的默契,让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冬夏一挥手,让春秋看到现在外面的情况。
哪怕一年过去了,末世也没有变好,甚至还更糟糕了,大地一片破败死气沉沉,暴|露在空气中的生物依旧长得狰狞不已的富有攻|击性。
冬夏开始解释:你现在的身体,哪怕送你回去,你也是死路一条。
春秋苦笑:我知道,这个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那股煞气。
其实到后面的时候,春秋就知道了,从自己重新练功的那一刻开始,这股煞气就一直潜伏,伴随着功力一起增长。
煞气跟内力就像是不停运转的黑|白太|极|阴|阳鱼,相互排斥但是又相互融合的不可分割。
末世的时候,这股煞气因杀戮而起,但是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这股煞气对于春秋来说就是一层缓冲的海绵,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吸收,要不然春秋早就变成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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