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兒打聽完情況,百里未蕁便讓她下去了,此時的蕁玢居的下人已全部被屏退,百里未蕁樂得自在地在院子中太陽最好的地方擺了個藤椅,懶洋洋地躺在上面嗮著太陽。
忽而,一襲暗風拂過,一陣微不可聞的細微聲響傳來,百里未蕁未睜眼,卻已判定還了來人所處的方位,閉著的雙眸微動,依然一臉愜意舒適地躺著,仿佛什麼也沒察覺般。
這時,離百里未蕁所躺的只有五六米的地方的一堵高不過三米左右的牆頭,露出了一雙白淨卻有力的爪子,不,是一雙白淨卻有力的手。
然後,又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猥瑣的腦袋,一雙閃著興奮光芒的眼睛正到處亂看,似乎想找到些什麼,猛然間看到了正闔眼躺在藤椅上的百里未蕁,那雙本在搜索的眼睛頓時射出了幾萬福特的、足以亮瞎人眼的萬丈光芒。
就像是落難的、已經多日未進食、快要餓死的難民看見了食物一般,又像是一個貧困多年,每日只可勉強果腹的貧民看見了鑽石的那種感覺。
饒是百里未蕁閉著眼,又定力過人,也被這精光閃閃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不由得懶懶地開口,稚嫩清脆的聲音中隱隱透露出一絲譏諷:「呀,不知是哪知老鼠又跑到牆頭去了,真是吵死人了。」
啥,老鼠!牆頭上趴著的人白眼一翻,嘴角一抽一抽的,差點從牆上摔了下來,她、她、她竟然把自己比喻成老鼠?!他這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明神武、驚艷絕倫、絕世無雙的翩翩公子怎麼可以和老鼠相提並論!她是瞎了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