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冽的刮著,天上飛過成群的大雁,太陽就要落山了,日頭像是血一樣紅,在天邊投下萬丈紅光。
百里未蕁沉默地站在馬車外,肩上立著一支雪白的鴿子,握在手中的紙已經發皺。
「怎麼了?」風靈兒極少見到神情如此嚴肅的百里未蕁,有些擔心:「羅德爾在信上說些了什麼?」
「沒什麼。」百里未蕁將信紙隨手撕碎,翻身上馬:「我們現在就去特而希特京都。」
「你……」風靈兒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嘆道:「行,我們走完這段路就走水路,最後再換馬,水路快些。」
「嗯。」百里未蕁頷首。
三日後,日落西山時,倆人已站在特而希特京都。
風靈兒累得快虛脫,剛下馬就絲毫不顧形象地滾落在地,閉上了眼喃喃自語:「我真想睡在這兒。」
百里未蕁雖未躺到地上,臉色也差的不行,強撐著身子,先放飛了鴿子,搖搖晃晃地觀察了四周一圈,冷聲道:「別躺著了,那邊有家客棧。」風靈兒哀號一聲,終究是爬起來跟上了百里未蕁的腳步。
客棧內,前面有一男一女正在喝著店小二說著什麼,店小二爽朗道:「客官放心,各種檔次的房間都還有好多呢。」
男子點點頭,又低聲說了些什麼,才離去。由於隔得遠,百里未蕁並未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只聽見店小二大聲的嗓門。
男子一身暗如純墨的衣袍,行事邪魅狂傲。女子面上掛著面紗,從那露出的眉眼可以看出她還是個少女。
待二人走後百里未蕁有氣無力道:「要一間普通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