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是夜。特而希特皇宮。
艾薇娜將兵符交到契布曼手中,眼中含情:「事成之後,你要娶我,你可不能反悔。」
契布曼撫著她的發:「這是自然。」說罷手又覆上了她的肚子:「等我成了王上,你便是王后,而我們的孩子……」他溫柔地笑笑:「無論男女,皆為儲君。」
艾薇娜撫摸著自己還未顯懷的肚子,面上一紅。
有下人前來稟告:「殿下,太孫妃已經準備好了。如今太孫正在和姬妾喝酒,已經快醉了。」
「好、好。」契布曼大笑,隨即又哼道:「羅德爾那個蠢貨,死活不願意幫忙,也罷,我們行動!」
「是!」下人領命退下。
一個晚上,皇城之內血流成河,二王子契布曼勾結賢妃,竊取兵符,買通了皇帝的親衛軍,起兵作亂。
於一片劍光血影中,喊殺聲和哀號聲不絕於耳,沉醉於愛妾的溫柔鄉中的王太孫一個激靈,從醉意中清醒過來。
身邊的美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一身孝衣的太孫妃。
「殿下醒了?」遲玉釵笑意吟吟地為他盛了一杯酒,溫柔地遞到皇太子面前:「太孫要不要再喝點?」
皇太孫嫌惡地推開酒杯,酒杯落在地上碎了,酒水撒了一地。他冷漠至極:「你怎麼穿著喪服?外邊怎麼了?」
遲玉釵並不惱,依舊淺笑吟吟:「今日可是太孫薨逝之日啊,臣妾作為妻子,怎麼也要為夫君穿著孝服啊。」
「荒唐!」王太孫大怒,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提不起力氣。
「殿下還是莫要費力氣為好,」遲玉釵撥弄著從髮鬢上拆下的的鳳釵,神色溫柔:「殿下寬心,這髮簪上抹了劇毒,頃刻間便可斃命,不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