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爾正為艾薇娜的病情忙得焦頭爛額,見百里未蕁一個人黑著臉回來了,驚奇道:「風靈兒呢?你們吵架了?」
百里未蕁:「她出去了一趟,把你表哥弄死了。」
羅德爾一臉茫然:「啊?」
百里未蕁此話也沒錯,風靈兒所殺的當今太后侄孫,從血緣上來說,確實是羅德爾的表哥。
她面色漆黑地回了房,不再言語。
兩日後,鴿子返回,帶來了師父口信:凡事順其自然,不可干預。
順其自然……百里未蕁蹙眉,那不就是讓她不管風靈兒嗎?風靈兒可是師父的獨女,師父怎麼捨得?
此時艾薇娜的病情漸漸穩定,再沒出什麼大問題,羅德爾剛鬆一口氣,又為風靈兒的事情急的不行,他頂著因沒日沒夜地照顧艾薇娜而熬出來的滿眼的血絲,十分頭大地看著百里未蕁:「這才出去一下,你怎麼就看不住她呢?這下她進了牢獄,還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酷刑,我們怎麼和師父交代?」
百里未蕁安慰他:「師父都讓我們別管了,你也別操心了。」
牢房內,百里未蕁和羅德爾見到了鬱鬱寡歡的風靈兒。七日的牢獄生活讓她退去了幾分青澀,眉眼間多了幾分沉穩。她一身有些發舊的白色囚服,衣服上還有幾塊黃色黑色的印跡,顯得衣服十分的髒。頭髮有些凌亂,只是簡單的拿繩子束了起來,地上鋪著些凌亂的雜草,風靈兒就這般穿著昔日裡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的衣服淡定地坐在地上。
百里未蕁很難想像風靈兒究竟是如何克服自己的潔癖和驕縱性格在這般地方過了七日。
看到二人,沒有像往常那樣任性較蠻地做事、責備他們想辦法救她出來,只是淡淡道:「你們終於記得來看我了?」
見他們不答,她又自嘲一笑:「也是,今日我的罪行是判下來了,坐牢三年,論誰也不願與我這般人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