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的過去,遲乾珩講了挺久,他開始講的時候,還是上午,待他斷斷續續的講完,已經到了中午,事先定好的菜都上了一桌子。
遲乾珩講完後,長嘆一口氣,似是長久的敘述舒展了他的鬱氣。慕戰影則是沉默不語,到底是和遲乾珩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雖然早已知道,但聽著遲乾珩在這裡敘述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內心難免會有些感懷。
百里未蕁原本是有些氣憤的,她原本覺得遲乾珩完全不負責任,在國家如此緊要的關頭臨陣逃脫,再者,她雖然從小和遲乾珩接觸的不算太多,由於自己性子的原因,也沒有與他很親近,其實百里未蕁是很欣賞遲乾珩的性格的,當時聽聞遲乾珩薨,百里未蕁雖未流淚,但畢竟血濃於水,她也傷心難過了了好幾天。
特別是二哥百里熠賢,妻子剛剛病故,正承受著濃重的悲傷,又聽聞好兄弟逝世的消息,整日神情呆滯,形如行屍走肉。
如今聽到遲乾珩的遭遇,百里未蕁雖然對他頗為同情,卻還是難以釋懷,她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道:「表哥,我理解你的遭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關心你的人得知你的『死訊』後該有多麼難過?二哥他妻子剛剛亡故,又遭受如此打擊,已經多日萎靡不振了。」
慕戰影覺得百里未蕁說得有些道理,他也是比百里未蕁早了那麼一點才知道遲乾珩還活著的消息的,如今聽百里未蕁這麼一說,不僅皺了眉頭:「你沒和熠賢說這件事?」
遲乾珩面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他解釋道:「我怕此事走漏了風聲,原本也是準備請未蕁今日回府後便告訴熠賢兄此事。」
百里未蕁又道:「你此般順利地離去,怕是有人在助你,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