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重擊,更嚴重地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原本只是沾染了一點點鮮血的紗布,頓時紅了一大片。
茯苓苦著臉,似是想要去拉她,卻因為跪了太久,腿腳不方便,還未碰到遲挽茗,整個人便直直地跪到了地上,她也未曾起來,索性便坐在了地上,看著遲挽茗地神色十分地悽苦,哀聲道:「公主!莫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屬下剛剛打聽到,之前侍候您的那些侍女中,是您親信的那些全部都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斃了!如今您舉目無親、寸步難行,更該珍惜自己的身體才是!」
遲挽茗聽到這,倒是不再折騰,只是那原本就有些猙獰的神情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她輕扯嘴角,冷冷地笑,那笑容中透漏出一種頻臨絕境的人才有的瘋狂:「本宮的確是想弄死那個小雜種,但怎麼會用陷害他落水這麼低級的方法?那個女人定是知道了我做的事情,才這般對待我!」
頓了一頓,她繼續道,聲音中難掩恨意,還有那麼一絲的慌張:「父皇未曾插手此事,他肯定也知道了,倒是我小看了他們,竟以為自己做事隱蔽,不會被發覺……」
茯苓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斟酌著開口:「公主,奴婢已經給飛鴿傳書給門主了,您放心,門主定不會置您的安危於不顧,如今群臣皆知您是皇家唯一的公主,您要成為皇太女,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味道,遲挽茗聽了,神色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拉開染了血的紗布,為遲挽茗小心地塗抹著藥膏。
「對,」遲挽茗扒著床沿,嘴角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我原本想著,等我成了女皇,看在養育之恩的份上,只將他們關起來就好了,如今他們竟然這樣對我,我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