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郡主看著女兒狂妄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快,本想呵斥幾句,卻轉而想到,這個女兒自小就很有主意,長到了這麼大,在權謀之術方面,比自己要厲害多了。
而且這女兒自小起,總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一副蠢笨善妒的模樣,讓眾人都對她失了戒心,她好在背後算計他人。
離心郡主沉默了半晌,還是忍著內心那股來自於家人出事且計謀被識破的不悅,讓她上了馬車。
程飄上了馬車,便湊到了離心郡主身邊,滿心算計地開口了:「娘,我們該勸勸外祖母!此次一共有三個人出事,我們只要去救爹爹便行了,至於另外兩個,陛下愛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好了。」
離心郡主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看著程飄的眼神帶著責備:「你的意思是,不救你舅舅了?」
不救尹侍郎倒是沒什麼,畢竟尹侍郎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他的妻子雖然是離心郡主的妹妹,卻是個庶出,是個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他們可不會為了這兩個沒用的東西去和皇上作對。
但柳諺可是離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貴,實力強悍,怎麼能放任他被陛下處置?
程飄面對母親責備的眼神,依舊泰然自若,面上一派鎮定,毫無在外人面前那般蠢笨的模樣,她冷然道:「母親,若是外祖母奪位成功,立儲定然是立長子,況且這世間,總有人看輕女子,認為女子不如男子尊貴,到時候,您定然是與儲君之位無緣的了。」
離心郡主大怒,冷聲呵斥道:「住嘴!」
程飄面對怒火,卻只是不屑地笑笑,毫無懼怕之色:「母親,您想一想,當年,就因為外祖母是個女子,無能的先皇才得以登基,現在,聖和長公主又比陛下厲害得多,先皇和太后還不是選擇了當今陛下為儲君。
這麼多年來,雖然外祖母總念著奪位,認為女子並不比男子要差,可她卻處處偏著舅舅,而忽視了您,您難道就甘心嗎?
母親,難道您就甘於居於舅舅之下嗎?他不過是先出生,又是個男子,才處處壓制您,若是他就此死了,未來的女皇,豈不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