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刷的一下掏出了那枚刻著他的名字、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的御賜金牌。
女子看見那金牌,眼底掠過了一絲的驚訝,隨即便恢復了平靜。
這么小的孩子,沒有人帶著,身後跟著幾位侍衛便能進入刑部,想必身世並不簡單,而他周身的那些侍衛一看便是身手不凡之輩,在他身邊站的位置看似隨意,其實自有一番規則,至少能保證在有人對他攻擊的時候,將牢牢地保護住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原先,遲承稷身邊的侍衛還只是有些淡淡的憂傷,還只是有點兒想離他遠一點兒。
這一回,他身邊除了抱著他的那個侍衛,都不約而同的齊刷刷地往旁邊移開了一步。
抱著遲承稷的那個侍衛也面色奇異,恨不得立即將他放下,然後逃之夭夭。
皇孫殿下這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之前保護過前太子的幾個侍衛的面上,則是一齊露出了「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神情。
畢竟前太子之前就是這樣,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女子的面上始終掛著如泉水般清淺的笑意,面對遲承稷固執地想要進去刑部,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她溫柔地笑,向他行了一禮:「下官見過皇孫殿下,不知皇孫殿下來這裡有什麼事呢?」
遲承稷看著始終攔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很是懊惱。
而他身邊的侍衛個個都秉承著不願惹事生非的心裡,全都站著不動。
遲承稷氣得直哼哼,像個鬧騰的小豬:「我要來找我的娘親!」
他哼完之後,覺得這似乎有損於他的形象,便「惡狠狠」地瞪著那女子:「你叫什麼名字?竟敢攔住我,哼!我記住你了!」
女子微笑,那笑容明媚溫柔,在遲承稷看起來卻頗為欠扁:「記住我了?那倒是我的榮幸了,我叫迪夢兒,請問殿下有什麼指教?」
她這麼說著,腳步卻依舊不肯移開半步:「下官的職責就是負責攔截進入刑部而非相關的人,就算您是皇孫,也只能跟著下官去前廳坐著,至於您要找您的娘親,您可以告訴下官她是誰,下官可以幫您打聽,並把她的消息立即告訴您。」
遲承稷翻了個白眼,掙扎著要從侍衛的身上下來,瞄準了一個方向,就準備開溜。
女子笑容明媚,輕輕地一揮手,周圍就出現了一堆人影,環繞在他們的周圍。
這些人影,全都是刑部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