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過去,意料之中地慘叫並沒有響起。
刑部尚書此時已經抬起了頭,讚賞地看著百里未蕁,不住地誇讚:「靜寧郡主果然好眼力。」
百里未蕁笑容謙遜,含笑說道:「大人過獎了,這些帳本的奇異還有好幾處,我現在給您指出來……」
她笑的時候,微微了揚了揚頭,帶著笑意的眼波往這邊一掃,隨即又轉了回去,依舊低下頭,對刑部尚書和周圍的官員下人們說著不妥的那幾處。
那明明是一個宛如春色般嬌艷的眼波,從任何一個少女的眼中出來,都該是脈脈含情、嬌艷萬分的。
如春風徐徐,輕拂心間,猶春水盈盈,映入人眼底。
可這眼神卻偏偏是由百里未蕁的眼中出來的,不但不如春水般盈盈,反而像是一灘泛著死氣的死水,瀰漫著很深的警告的氣息。
離王見識多廣,雖然沒有被這眼神所驚,卻忽而覺得身後忽地一涼。
這股涼意的感應來自於他作為習武之人地直覺,他下意識地便回過了頭去。
在他的身後,他最得力的一位手下雙手呈著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僵在空中,他的手指縫之間,叉著數根細密的銀針,正是剛剛他朝著百里未蕁和刑部尚書射去的那些。
幸好此時眾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集中在了百里未蕁和刑部尚書的身上,並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離王身邊的侍衛。
離王心頭大震,看著百里未蕁的神色終於徹底的變了。
她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敗蔣飛鴻已是極極其的厲害,如今竟然還能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銀針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都打回,這般逆天的天賦和駭人的實力,真的已經快要趕上當年的神武太子了。
離王的眉毛再次的擰在了一起,眼底的殺意愈發的深重。
此般妖孽,更加該今早除之,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