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只要說出「您怎麼怎麼樣就不帥了」這樣的話出來,想來極為注重並維持著自己的「光輝形象」的遲承稷都會乖乖停下那令他「不帥」的行為,可今日,即使是聽到了這般的威脅,他也未曾止住哭泣,淚水反而落得更加厲害。
「不是,」他眼淚落下,眼眶紅紅的,就連小鼻子也紅紅的,十分的惹人憐愛,此刻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用帶著哭腔的聲調辯解道:「那句話的原話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明明到了傷心處,娘親都這樣了……」
小糰子越說越委屈,面上的淚水也逐越來越多。
侍衛平日裡也只是負責保護遲承稷的安危,實在不是很懂怎麼安慰小孩子,遲承稷平時倒也堅強,基本就沒見他哭過,一時間倒有些手足無措。
遲小糰子一個人委委屈屈地又哭了幾聲,眼見沒人安慰他,終於抽噎著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地扯了扯侍衛的衣袖:「我要去娘前家裡!」
慕公子帶著娘親走了,走得太快他沒辦法知道他們的去向,但小糰子可以推測。
娘親和慕公子如今只是有著婚約,在外不能過於表現的過於親密,慕公子就這樣把娘親抱走了,為了娘親的名聲,慕公子只能將娘親帶到娘親的家裡。
侍衛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兒,便帶著自家小殿下驅車前往百里府了。
而此時慕戰影的馬車之也正向著百里府趕去。
慕戰影身為長生門鈺護法的弟子,本身就是醫術卓絕之人,因此,他在扶住百里未蕁的那一刻,便從以極快的速度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掏出了一顆藥塞進了百里未蕁的口中。
至於百里未蕁消失在刑部之後,該如何判離王的案子,完全不在慕戰影額考慮範圍之內,他只看看到未蕁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想看著活力四射實力強悍的她,而不是倒在他懷裡面色發白不省人事的她,他想看著她對自己溫柔地笑,他聽她輕輕地喚一聲「慕公子」,他想……
可是如今未蕁重傷昏迷,還不知道傷勢如何,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什麼時候才能好,又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
此時一位刑部的下人卻跟在慕戰影身邊,粗略而快速地將他所看到離王兩次暗算百里未蕁的情況給訴說了一下。